我连初级觉醒都没达到,那些怪物怕是就已经升级到LV2,甚至LV3了,就像陈辉那样,我和其他觉醒者的距离会越来越远,和怪物的实力差也会越来越大,我现在仅能对抗一两只怪物,但很快,我怕是就连最渣的怪物都打不赢了。
未来资料上说,觉醒者和变异怪物之间的战斗,绝不是一两场胜负,而是在这场末日中,实力增长速度的比拼,谁能最快的达到终极实力,谁就是最强,就能统治整个世界!
而这样一来,我究竟算什么觉醒者?我和实力和永远不会变强的人类有什么区别?
这就是赵必文和赵必武狂笑的原因,我捡到了宝,抽到了觉醒者的资格,是这场末日中,全世界仅有的一万张好牌,但……
“小子,我感觉你浪费了一个觉醒者的名额。”赵必文曾这么说过。
天知道那一刻我有多尴尬,是的,我得到了幸运,却没有办法把握住这幸运,无法像其他人一样快速变强,这不是浪费名额是什么?
“等怪物变强后,你小子却原地踏步,这根本就是拖累啊!”这是赵必武的话。
我羞愧的差点想要死去,我一直幻想着能变强后保护娃娃,去找回妹妹,却没想到……
我逃出了教室,逃出了教学楼,枯坐在墙角发着呆,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特别是刚刚见识到苏欣妍的强大后,再反观自己,我根本无法接受。
教学楼上,赵家兄弟正趴在窗户上瞄着我,他们其实也不很强,成长率算是中等,两人都是防御型,最高值的身体硬度有1。9%,但最低值的肌肉活性也有1。3%。
半个月后,他们就能达到初级觉醒,而半个月后,我却还在原地踏步,之前面对他们的挑衅,我还想拼一把证明自己的实力,可现在……我凭什么拼?
我现在比他们渣很多,以后,我会比他们渣越来越多。
看着楼下的我,赵必武突然低声道:“哥,其实这小子也没我们嘲笑的那么弱吧?”
“嗯!其实他很强,啧啧,2。9%的精神力成长率!”赵必文冷笑,却又道:“不过末日前期靠什么?力量,敏捷,防御,这些方面他全部都是拖累,后期变强?后到什么时候?”
“或许几年后,甚至几十年后,他会逐渐强起来,但在这段时间里,他完全就是个废物,和普通人一样无法存活,必须依靠他人保护,可谁会保护他?”
“此刻是末日啊,就连多活一天都算奢侈,谁会花时间花精力去保护他?如果是普通人也就罢了,关键他还是觉醒者,是同伴!同伴之间的战斗是彼此依靠的,你愿意带个渣在身边慢慢培养么?”赵必文冷冷道。
赵必武挠头道:“但培养好了以后,他可能会变成很强的伙伴啊。”
“对!关键就在这里。”赵必文眯眼道:“你说,我们为什么要想办法哄骗苏欣妍的智能体,弄死她老公,再变相的逼走她?”
原来……是他们!
赵必武嘿笑挠头:“因为那女人太强了,如果留下她,我们兄弟就根本没有出头之日,现在那女人走了,这座大学城就完全是由我们俩说了算,嘿!那些人类以后全部依靠我们而活,我们就是统治者,就是皇帝啊!这太特么爽了!”
赵必文点头道:“对,这场末日虽然可悲,但对我们觉醒者来说,却是出人头地做一番事业的最好机会,拯救世界?无聊!反正我们比那些怪物强多了!”
“怎么在这场末日中称王称霸才是关键,所以,你会带着个前期一点忙都帮不上,完全是拖累,后期却有可能超越你的小家伙在身边么?”
赵必武立刻明白了,歪着头想了想又道:“那怎么办,我们杀掉这小子?”
“主人,觉醒者之间不允许自相残杀!”一个闷闷的声音提醒道,是赵必武的智能体。
两兄弟齐齐翻了个白眼,不允许?得了吧,这种规矩只是唬人的。
让一部分人变强再去拯救其他人,这理论着实无稽,当一部分人的实力达到顶点后,他们会管这世界变成怎样么?权力,欲望,那才是真正的追求!
或许,未来那些科学家犯下了一个很大错误,他们只送来了一万份觉醒基因,却没有送来基因的制作方法,这意味着什么?赵必文和赵必武的冷笑足以说明!
末日开启,人类失去了世界统治权,末日结束呢?或许人类依旧拿不回世界统治权。
最终得到一切的,要么是怪物,要么是觉醒者,从觉醒基因被送回2014年的这一刻起,这个世界就和人类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宇宙菌的感染让一部分人失去了人类身份,可觉醒基因同样让一部分人失去了人类身份,觉醒者是人类么?或许我会回答是,因为我只是个大三学生,还没有多少社会阅历,但很多觉醒者都未必会这么想,比如赵必文和赵必武!
当然,他们会帮助人类战胜这场末日异变的,但目的绝不是拯救世界,而是权力,是当他们获得了无匹的力量后,所衍生出来的野心和欲望!
“放心吧,我不会杀掉这小子的。”赵必文冷笑道。
末日前期,他必须在各方面依靠智能体的帮忙,但以后呢?当他们兄弟达到全面觉醒,甚至终极觉醒,智能体还有什么用?工具罢了,没用就滚粗好了。
不允许自相残杀,这是谁规定的?笑话,人类最大的劣根性就是自相残杀,亘古不变,当某些人的实力足以凌驾与整个世界后,谁特么会去遵循法律和规则!
“看他愿不愿意做我们身边的一条狗吧,愿意就收留也无妨,前期再渣也算个觉醒者不是,但要是不愿意……那就给老子滚吧!”赵必文森然道。
或许,这才是我此刻最大的麻烦,因为前期实力太弱,所以……
要么就甘心做狗,要么就滚出这座我生活了三年的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