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是不是你?”
阿芙一愣,继而灿烂地笑起来。
“你记起来了啊?”
顾少元皱眉,冷冷道。
“你假扮阿馥,从我这里套话,我又怎会不记得。“
“嗯,没错,你倒也不笨嘛,姐夫。”
顾少元一愣。
“你叫我什么?”
阿芙美目轻横,笑得十分古怪。
“怎么?梅馥没和你说过,我们是亲生姐妹这件事吗?多年前,我娘抛下梅家,跟着我爹回了逍遥楼,生下了我,不是亲姐妹,怎么可能如此相像?梅馥和无忧都知道的啊!哦,也是,毕竟我那姐姐现在只把无忧当作自己人,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怎么好和你一个外人说道。”
无忧他们离开的那天晚上,聂问天和白芊芊大吵一架,阿芙在屋外全都听到了,只不过她和梅馥倒是很有默契,都只是装傻,看来谁都不想承认这件颇为讽刺的事呢!
当年梅馥献@身夏雪篱,被父亲赶出家门的事,顾少元也略有耳闻,他曾着人去调查,白芊芊曾是梅夫人时,来往的贵妇人也都不少,所以这件事并不是密不透风,如今被阿芙道破,顾少元虽然震撼,却也没有怀疑,毕竟一切顺理成章,如她所说,如若不是一母同胞,怎会如此相像?
顾少元一向沉着,几乎每次失态,都是因为梅馥,但阿芙就不一样了,他并未理会她的挑拨,尽管她说的也许是事实。
他只是把手一伸,冷然道。
“我的镯子是不是在你那里?还给我。”
阿芙一怔,突然有些愤怒。
“你还要那镯子干什么?梅馥心里可一点都没有你!这女人心狠手辣,连自己亲妹妹都下得去手!你和无忧,到底喜欢她哪一点?”
对于她的歇斯底里,顾少元根本不予理会,依旧道。
“我再说一遍,镯子。”
阿芙脑袋一扭,干脆不去看他,半晌,她嘴角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又转过头来。
“我被无忧封了穴道,只有脖子能动,你要镯子,就自己来取啊!就在我怀里揣着呢!”
阿芙暗笑,她听说过顾少元的品行,她料定他不会逾越,但就是想戏弄他。
顾少元到底自诩君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那张愉快嘲讽的笑脸皆是梅馥的影子,让他像是碰了个软钉子,有火发不出来,他恨恨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如此,你便好生待着吧!”
顾少元正欲开门,突听后头传来阿芙蛊惑的声音。
“喂!姐夫!不如我们合作吧!你帮我将无忧带回去,这样你也能得到梅馥了,不是两全其美吗?”
顾少元身影顿了顿,回头看她一眼,然而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阿芙坐在床上,翻了翻白眼。
“真是榆木脑袋的家伙!”
真的只剩下她一人,她又有些恻然了,刚才就不该激怒顾少元,起码,还有个人在这里陪她,她真的很讨厌一个人。
门再次轻轻响动,阿芙心下一喜,笑吟吟地转头。
“怎么?改变主意了?”
看清来人,她不由一愣,沉下脸道。
“怎么是你?”
魁姐端着一碗热腾腾阳春面走进来,轻轻合上门,这才将面端到她面前,挑了一筷子喂至她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