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上楼是一身衣服,下楼就换掉了。
谁都能猜出来他们在里面干了什么。
九叔不要脸,她还想要。
祁野清退了沿路所有人,公司提前下班。
名义上是以他新婚的名义给公司放假半周,不出半个小时国恒大厦员工都喜气洋洋地离开。
阮倾雪红着眼睛对着电梯里的镜面反光打量自己穿着,从反光镜面对上身后男人瞳孔中深不见底的缱绻眷恋。
失去金丝眼镜,像是失去了束缚禁锢,他的长相其实很深刻野性。
阮倾雪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你怎么不带眼镜了?”
祁野本来就不近视,戴眼镜是他父亲在他回国接手公司后提出的要求,“带上只是为了看起来像个人。”
阮倾雪:“那你带上。”
祁野好整以暇地看她。
阮倾雪催促,“带上~”
祁野笑了,“好。”
下午祁明珊打过电话,叫他们晚上回家吃饭。
阮倾雪从来没有过去祁家这么不自在的时候。
祁野戴上眼镜,遮一遮情绪,还能让她习惯一些。
他们上车离开公司时,听见前排路执一阵惊叹,“这些记者来得也太快了吧。”
阮倾雪透过车窗,看见公司大厦院子外,蹲了不少扛着摄像机的人。
即便是知道这车窗是单面窗,他们看不见她,阮倾雪还是拘谨地往车里侧躲了躲。
刚挪了一下,她的手就碰到了另一只手。
脊背也碰到了他。
阮倾雪条件反射地说了声抱歉,又和他拉开距离。
听得祁野眼皮一跳,他看过去。
阮倾雪注意到他的目光,眨了下眼睛提醒道,“回家的时候,你答应我要保持距离。”
祁野点头,他是答应过,“但现在还没到家。”
阮倾雪觉得他话锋不对,“你不能让他们看出来什么。”
祁野扬眉,“什么?”
“什么都不行。”
祁野懂分寸,不会让她难堪,但是真的做到看起来和从前一样还是有些困难。
只有他自己知道装着不在乎有多么痛苦。
尤其是,家里还有个祁斯年。
“可以,”祁野拿过放在架子上的眼镜,“但我会觉得委屈。”
眸光在镜片后变幻莫测,“结束后你得来安抚我一下。”
院门外,蹲守的记者很快通过出来的员工,了解到了国恒集团董事的婚讯。
消息顺着媒体流传出去,但发布在网络上的传闻,却很快消失。
这会儿国恒集团唯一的加班部门是公关部。
金融商圈久违地一次内部八卦动荡。
都说国恒集团董事迫于集团动荡,和家里寄养的小姑娘商业联姻,巩固地位。
但谁也没拿到准确消息。
说到底一个事业正盛的官方媒体御用小花和一个市值名列前茅的集团董事结婚,完全可以引发一波流量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