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宅院价值不菲,是马家财富最直接的体现。
之所以这处院落用料这么考究,因为这座房子的每一任主人,都是马家未来的继承人,也因此这座宅院被人戏称为“马家东宫”。
除了古代帝王家,谁敢用“东宫”这个词汇来形容下一任继承人的居所?
书房内,一个年轻人背着手,站在一个黄花梨做成的长案前,案上放着的都是价值不菲的笔墨纸砚,用料考究到了极致。
年轻人拿着一支笔,正在纸上书写着什么,字体龙飞凤舞,头角峥嵘,铁画银钩,一看就是有着极其深厚的书法造诣。
当当当。
这时,房间里传来了清脆又急切的脚步声。
年轻人头也不抬,继续书写着。
“公子,老奴回来了。”
祁爷恭敬的走了进来,看着那正在写书法的年轻人,他脸上透着敬意,可眼神中满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爱。
而放眼整个马家,敢用这种眼神看这年轻人的,也只有祁爷这个半奴半主的存在。
“事情办的怎么样?”
年轻人头也不抬,云淡风轻的问着,声音抑扬顿挫,充满节奏感,一看就是拥有着极高的教养。
“对不起,公子,事情办砸了。”
祁爷低声说。
“哦?”
听见这话,年轻人的动作停顿一下,也终于抬起头看祁爷了,说:“仔细说说,怎么办砸的?”
“是。”
祁爷没有半点隐瞒,将今天在苗家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虽然他将叶知秋恨到了极点,但也没有因此趁机抹黑叶知秋,因为他很清楚,叶知秋做的那些事情,完全不用添油加醋,就足够让眼前这个看似温润如玉的年轻人暴跳不已了。
“这么说来,有人要抢我看中的东西?”
果然,当祁爷将事情全部说完,年轻人的笔抖动一下,在纸上留下一个重重的墨点,整个书法的完整性被破坏了。
祁爷说:“是的。”
“呵,有趣,有趣,相当有趣了。”
年轻人似笑非笑的说着,话锋一转,又问:“见到赵晚秋了?”
祁爷点头,说:“见到了。”
年轻人问:“如何?”
祁爷说:“世间绝色。”
顿了顿,祁爷似乎觉得还不够,又补充道:“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
“哦?”
年轻人眉头轻轻挑起,脸上露出浓厚的兴趣,说:“本来只是无聊凑个热闹,没想到祁爷的评价竟然这么高,那本公子忽然有了兴趣。”
顿了顿,他神情透着无比的自信,说:“备厚礼,通知苗家,我马腾飞要带上马家客卿长老,亲自登门为苗立人祝寿!”
“是!”
祁爷淡然道,眼神中却闪过一抹冷厉。
叶知秋是吧?
竟敢折辱公子,那就给我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