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袁文丽就讲到了那一天的情况……
被棺材钉派到外地去办事的程建忠,用短信告知她第二不要去找棺材钉的那一天。
“第二天棺材钉出了事,你知道么?”陆鱼塘突然打断了她。
袁文丽点头:“知道。第二天警察突袭一家工厂的视频就在网上传开了,还有警察冲进棺材钉约我见面的那间宾馆的视频,虽然他是被装在尸体袋子里面被抬出来的,但我感觉的到,里头装着的,八成就是棺材钉。当时网上都在传,说是捣毁了一个制毒工厂,直到那时候我才反应了过来,原来棺材钉的来头竟然这么大,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毒贩。”
“那你怎么看?麻刀仔前天晚上警告你不要去见棺材钉,然后第二天棺材钉和那个制毒工厂就被警方给端了,这事儿你怎么看?”
袁文丽细声回道:“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刀仔报的警,他为了将我彻底的从棺材钉手里解放过来,而故意报的警。”
陆鱼塘是哑然失笑:“我的天……你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就没对麻刀仔的真实身份起疑?好嘛,这就是传说的恋爱脑么?”
袁文丽抹了把泪,再次抽泣了起来:“是,是我太笨!如果我当时能够对刀仔的真实身份起疑心的话,也许刀仔就不会死!是……是我害了他!!我太笨了!!我吸毒把脑子给吸坏了!!我对不起刀仔!!”
陆鱼塘是眉头一挑:“你害了他?这话怎么说?”
“如果我当时能猜到他就是警方的卧底,那我死也不会跟告诉坚哥一个字!!”
“啥意思?你是什么时候猜到他就是警方的卧底的?”
“给……”这时左铃递了张纸巾过去,“擦擦鼻涕和眼泪,都是女人,我理解你现在的感受,你不是笨,你只是太爱他了。”
袁文丽抬头望向左铃,泪眼里闪烁的全是感激。
轻声的道了句谢之后,袁文丽接过纸巾擦了擦,接着说道:“事发的第二天晚上,坚哥把我喊到了他的车上,我……我当时毒瘾正发作,脑子根本不受控制,只知道一个劲的央求坚哥快给我点货痛快一下,或者放我下车,让我回到宿舍自己解决。”
“后来呢?”
“坚哥当时不肯放我下车,也不给我货,只是问我知不知道棺材钉的事儿。我说知道。他又问,棺材钉当时并不在制毒工厂里的,为什么警察会知道他在制毒工厂附近的一间宾馆里,问我知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他的意思就是……棺材钉在那间宾馆的目的是不是为了和我约会,是不是我将他所在的位置告诉警方的。”
说到这里,袁文丽再次不受控制的抽泣了起来:“我……我当时瘾犯了,状态很差,脑子短了路,就什么话都说出来了,包括刀仔头一天晚上警告我今天不要去找棺材钉的事儿。当时坚哥听到这话后就立即抽了我一个耳光,说其实他早就知道我和刀仔偷偷摸摸的事儿,他只是懒得说,说是不想让棺材钉为这种破事发火。当时他还说……没跑了,刀仔一定就是埋伏在棺材钉身边的卧底。”
陆鱼塘笑道:“好家伙……这个坚哥还真大量,明知道你是脚踩两只船,还这么为棺材钉着想?”
袁文丽细声回道:“其实一开始……坚哥对于我脚踏两只船的事儿是很火大的,说不但要废了我,还要废了棺材钉。可当他从我嘴里知道棺材钉也经常给我免费提供毒品之后,坚哥的态度就立马转变了,催着让我介绍棺材钉给他认识。后来……他俩认识之后,坚哥就当着我的面对棺材钉保证,说今后不再碰我,也不允许别人碰我,说我只能是棺材钉一人的。就是……有点讨好棺材钉的意思。”
这时陈浩倒吸了口气,问道:“这……不对吧,坚哥有这么仗义?棺材钉和这个坚哥只是在夜总会相识的,坚哥犯得着为了棺材钉栽了的事儿而大为光火么?他俩的交情有那么深?”
陆鱼塘摆了摆手:“交情个屁!仗义个屁!你认为在毒品圈子里头,有真正的交情和义气可言么?毒品圈中联系纽带,就只有两个字——利益!”
陈浩挠了挠头,眉头是拧成了疙瘩:“你的意思是……棺材钉和坚哥有着某种利益关系?而棺材钉的死,使得他们的利益关系被中断了,所以坚哥才火冒三丈?”
没等陆鱼塘开口,袁文丽接道:“也有……这个可能。”
“什么意思?”
袁文丽再次抹了抹眼泪,回道:“他俩……是在夜总会认识的,这不假,可他们每一次约在夜总会见面时一不喝酒,二不玩儿姑娘,每一回都是闭门谈事情,显得很神秘。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直到棺材钉出事为止。”
陆鱼塘抬了抬手:“接着说。坚哥在猜出麻刀仔的身份之后呢?”
袁文丽耷拉下了脑袋:“然后……坚哥就把我给带走了,带到了一家郊区的宾馆里头,关了我两天。”
“有人看着你么?”
袁文丽点头:“有,两个人,日夜轮流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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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睡觉都看着你?”
“对。”
“那他们……就没对你起过歪心?没对你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