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送国公爷,保您一路平安。”
“属下一同跟随!”
“属下也是!”
“……”
沈国公闭上眼睛深呼吸,随着吐气睁开双眼,难掩疲惫,“不用了。”
拒绝众人相送,沈国公带着沈世武离开。
大殿内。
伺候过两代皇帝的老公公佝偻着身子,为新皇奉上缓解疲劳的新茶。
以往他都是极有眼力见的放下就退到一旁侯着,今日倒是有些踌躇。
皇帝头也不抬的问着,“公公可是想为沈家求情?”
老公公吓一跳,赶忙弯腰,“老奴不敢造次,只是…”
他停住,很是犹豫,最终还是决定说下去,“沈国公经过两代先皇的考验,能长盛不衰必然有他的道理,沈家三个儿郎各个都是栋梁之才,手底下的人又都是衷心的虎狼之师,皇上登基不久,就对老臣发难,怕是会引起其他大臣们的异心。”
直白一点的意思就是,怕沈国公造反。
皇帝对沈家的制裁之刃,已经引得众人猜测,纷纷做出打算,可不是好兆头。
他一个阉人讨论这些是不应该,只不过实在是担忧,从小看到大的新皇,会被朝堂大臣为难。
他所说的自然皇上也考虑到。
皇上笑笑,没有怪罪他,“还是公公想的全面。”
老公公吓的跪下,“老奴斗胆,不敢当。”
皇上笑着让他起来,“朕有朕的考量,公公无需多虑。”
老公公不敢再多言,垂头应下。
皇上看着手上的兵符,意味深长的笑笑,小心放回盒里保管。
拒绝各位在京的武官相送,沈国公回府交代家人几句,便带着大夫人和几位贴身伺候的奴仆离开上京。
虽然沈国公不让相送,但离开的队伍后面,还是跟了浩浩荡荡一队人马。
一位大胡子的大汉黢黑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攥紧缰绳,咬牙道,“新皇的龙威真是气派!沈家衷良竟也被弄出如今下场。”
另一位魁梧的男人冷哼一声,“只要国公爷一句话,我誓死跟随!”
“我们也是!”
所有人眼中,不约而同的闪过狠厉。
沈世武后背有伤,暂时留府修养一晚,明早启程。
春夏为温颂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