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楚河”可泾渭分明,
两人都平躺着,
多半是照照说,
“曼丽,我给你再唱一段儿吧。”
“曼丽,我给你说段儿老郭的单口。”
“曼丽,念一段老冯的诗呢……”
“路上的人多得像蚂蚁
空气粘甜得像高粱饴
他们和我真没关系啊
我想你
草地和松林不同方式地绿
唯一的房子和山一样神气
山和你一样会唱流行歌曲
我想你
有风在午夜三点的城市吹起
胯下的小兽咆哮颈上的仙人弹琴
有字句如鬼火在身体里
我想你……”
曼丽翻了身背对他,
莫名有些鼻酸,
一个这样了解你的人……他凭什么就这样了解你?凭什么这样迎合你?一切美得不像话,但是,现实的残酷是,你不配啊……
“曼丽?”
照照倾身过来拨她的肩头,“怎么了?”
曼丽望着不远处的一个点,
“别捉弄我了,我想平静的生活,不想再伤心了。”曼丽说。
照照显然有一顿,
窝着她肩头的手,似有松动,
但是,
最后还是一紧,
挨近,
就在她耳旁,
“我没想打搅你的平静呀,为什么总要想得那么复杂,享受当下不行么,”之后就攀着她的肩头,脸挨着她的脸,一同看着她注视着的那个点,“咱们只要不突破最后那层界限,你把我当闺蜜,我可以给你扣内衣那种;也可以当弟弟,贾宝玉吃妹妹口里胭脂那种……曼丽,难道你真想这样‘不更人事’地孤老一辈子么,今后,真有了喜欢的男人,接个吻都不会……我可以教你啊,你可以把我当练习对象啊,然后,你尽可去你爱的男人身上沉浸其中……”
多糜烂的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