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是你的杀母仇人,我死了,你不要伤心,好不好!”
“好……好!”
“爷,我舍不得你……”
……
……
“前面怎在净街?发生什么事了?”
“净街的都是黄马褂,估摸着是御驾出宫。”
“是皇上与太上皇出巡吗?不对呀,没听亲贵们提起随驾的事呀!”
“看路径不像,看着……这是去八爷府呢。”
“咦?御驾亲至,八爷可是做了什么?”
“八爷没做什么,不过,八福晋没了。”
“八福晋?大清第一妒妇没了?”
“没错。”
“怎么就没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听说是得了急症……没拖过两日,就暴毙了。”
“我的老天爷,这好好的人就这么没了,不过说起来,这半年来确实没见她再出府,是不是早就病了?”
“谁知道呢,就是苦了八爷,全京诚谁不知道八爷宠八福晋,为了她,连血脉都差点断了,八福晋这一去,八爷就病倒了……听说烧得都说胡话了。”
“堂堂皇子,为着一个妇人这般狼狈……嘿,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八爷在床上躺了已经半个多月了,估摸着皇上看不过去,这才御驾亲临呢。”
“说起来,皇上的潜坻离着八爷府可不远,这关系自然也亲近……”
……
皇帝坐着御辇到廉贝勒府时,病体支离的八爷跪在门边迎候。
看着瘦了一圈的老八,皇帝皱了皱眉,示意御辇停下,抬脚下了御辇。
一把将老八自地上拖了起来,皇帝斥骂道:“你差事没办完,敢病?果然是朕待你太宽容了……来人,把案卷抬过来。”
几个侍卫抬着一口八尺大箱子,砰一声放在八爷府门口。
皇帝看着一脸迷茫的老八,冷哼了一声:“你这病都是闲得……箱子里的案卷,半个月看完,看完后就赶紧上朝。”
说完,不等老八反应,皇帝转身上了御辇。
八爷目瞪口呆看着御辇掉转方向,直到被高福在背后戳了戳,他方反应过来,跪倒地上送别圣驾。
御辇自八爷身边走过时突然停了下来。
一只手自车窗内伸出,跟在御辇外的侍卫赶紧跑了过来,将皇帝手中的瓶子接了过来。
“八弟,朕在朝堂等着你。”
手捧着瓷瓶,目送慢慢远去的御辇,八爷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