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抿紧了双唇,“王爷这意思难不成是咱们兄弟中出现了奸细?”
姜慧知看向对方,眼神非常明显的仿佛在说:为何不是如此?
属下郁闷,说话声音都忍不住急切了几分——
“王爷!这次护送您南下的兄弟可都是郑氏之后,跟应朝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您无论如何也不能怀疑他们的忠诚!”
姜慧知捏紧眉心,“抱歉,我只是随口一说,可公子湘你也不用怀疑,我信他。”
“王爷!您为何如此信任此人!您若是看上他那张脸,等到了江南什么样的男人您找不到,为何要冒着风险带上他?”
在这人话音落下,姜慧知猛地抬头递过去一个冰冷的眼神。
“放肆!”
“属下知罪,可为了光复月朝,为了王爷的大业,属下还是要怀疑此人,既然王爷舍不得解决此人,那属下出个主意,既能让王爷安全得到保障,也能留下安湘此人。”
姜慧知微眯双眼看着这个从小就跟着她的属下,“你最好能说出让本王满意的建议。”
“王爷,前面码头咱们安湘下船,属下派人护送他从另外一条路去江南……”
“不妥。”
“有何不妥?那些锦衣卫的目标是王爷您,安湘不会成为朝廷的目标,王爷若是实在不放心,属下亲自护送安湘。”
姜慧知神色动容。
跟着她行走确实危险。
“好,就听你的,你护送安湘南下,记住,一定要保护好他!”
“属下遵命!”
姜慧知的这名属下名叫郑招,祖辈是跟随月朝皇室的暗卫。
郑招从小跟姜慧知一起长大,前些年跟随郑太妃前去江南整理那边的势力。
姜慧知对郑招是完全信得过的。
这边安湘知晓要跟姜慧知分开行动之后神色微顿。
“让郑招护送我大材小用,他是你的得力手下,还是保护你吧。”
姜慧知把他这话当成了关心,瞬间觉得伤口都不疼痛了。
“无妨,我觉得你的安慰同样重要,就让郑招护送你吧,不然我也无法安心。”
安湘自知无法说动对方。
到了前面的码头,郑招带着他坐上了另外一艘船。
他们几人站在船板上看着姜慧知乘坐的大船消失在湍急的水流中。
安湘给九月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回了房间,九月快速写下了一张小纸条装进了小瓷瓶,瓶口用蜡封上,推开窗子扔了出去。
九月看似是个十岁出头的小孩,个子矮娃娃脸,其实他是个成年人,而且武功高强,年幼时就接受锦衣卫的培养成为一名杰出的暗叹。
这一路上也都是九月通过他们的秘密联络方式在给锦衣卫传递消息。
他们刚坐下,房门突然被敲响。
安湘和九月对视一眼,前者问:“谁?”
外面突然没了声音,九月摸向了腰间,手刚按在匕首上,房门突然被大力撞开,以郑招为首,船舱这个不大的房间里面瞬间挤满了人。
人人拿着武器直指安湘和九月。
“你这是何意?”安湘强装镇定。
郑招冷哼一声,对着身后招了招手,其中一个手下把方才九月扔出窗外的小瓷瓶扔到了安湘面前。
小瓷瓶上面还带着水,在地上滚了一圈落在了安湘脚尖处。
安湘和九月双眼一缩。
郑招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连,冷嗤一声道:“从你接近王爷开始我便觉得你有目的,瓷瓶里的纸条是联系朝廷走狗锦衣卫的,对吗?你一直都是朝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