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好奇,这深宫到底是何人做主。”
皇上威严声音突然出现,明月等人慌忙跪下。
这间小屋子的人乌泱泱跪倒一片。
“皇上恕罪!”
姜璟知走进来,视线落在把剪刀往身后藏的卫乐游身上,后者心虚行礼。
“臣妾可算等到皇上了,您不知,方才明月和霜云可差点把臣妾连同香冬一齐给抓去宫正司!”
说着她悄悄把剪刀踢到香冬床底,委屈得抹眼泪。
明月和霜云看着她眼泪说来就来,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目瞪口呆。
姜璟知伸出手,卫乐游走上前把手放在他手中,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皇上”,然后扑进了他的怀里。
颤抖着肩膀仿佛受了天大委屈。
“皇上,臣妾今日被她们二人羞辱颜面尽失,委屈的不想活了!”
姜璟知轻轻顺着她的后背,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戏有点过了。
“咳,朕自然会给你讨一个公道。”
明月和霜云一听这话登时脸绿。
“皇上,青天可鉴奴婢并无折辱惠嫔娘娘之意,是惠嫔娘娘的宫婢香冬违逆宫规自戕,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带宫正司之人前来捉拿香冬,从未要动惠嫔娘娘的念头,请皇上明察!”
姜璟知居高临下看着跪了一地的宫人。
“在延春阁外朕都听到你威风凛凛要让宫正司的人抓拿惠嫔,如今又这般说辞,你是当朕是傻子好糊弄还是觉得朕是聋子。”
不怒而威。
仅仅是压低了声音,就足以让宫人瑟瑟发抖。
“皇上恕罪,是惠嫔娘娘再三阻拦奴婢带走香冬,甚至险些要了霜云性命,奴婢和霜云分别是奉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之命前来,惠嫔娘娘多番阻难已然是触犯宫规,冒犯了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所以奴婢才不得已让人带走惠嫔娘娘的。”
姜璟知揽着卫乐游坐到了椅子上,“朕下令没朕口谕擅闯延春阁者死,你等奉了皇后和贵妃命令便能随意出入?”
明月和霜云脑袋叩地,大气不敢喘。
“名义捉拿香冬,实则欺辱朕的爱妃,你们说,朕是将你们就地正法,还是砍了你们脑袋送回你们主子那处去?”
他轻飘飘一句话,满屋子的人都在喊“皇上饶命”。
卫乐游捏紧了手指。
看吧,姜璟知虽然又狗又短命,可他这个人代表着无上权力。
明月怕的要死,可她眼角余光瞥到床上躺着香冬身上,忙说:“皇上可以处罚奴婢等人擅闯延春阁,可香冬却是自戕,此乃宫闱重罪。”
卫乐游霎时抓紧了姜璟知胸口的衣服。
“皇上,香冬不是自戕。”
霜云离床近,闻言扯开了香冬衣领,“惠嫔娘娘,这明明就是自缢所造成的伤痕,您休要再掩饰……”
“放肆!”潋月怒斥,上前把香冬衣服合上,“这明明是那个四个狗奴才欺辱香冬时所造成的勒痕!”
霜云和香冬可不信。
“御医肯定记载了脉案,我们一瞧不就知晓,潋月姐姐何苦说这等假话欺瞒圣上……”
“够了!”姜璟知厉声打断她们。
“承乾宫太监欺辱香冬,朕没有怪罪承乾宫已然是看在大都督和太后的面子上,如今你们还敢来闹事,当真觉得这后宫是承乾宫做主?”
霜云脑袋叩地,连称“不敢”。
“贵妃失德,收回协理六宫之权,禁足承乾宫一月。”
“还有坤宁宫,看来朕上次跟皇后说过的话她都不当回事,既如此,皇后闭门思过,何时给惠嫔道歉,何时再出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