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她被人推进水里,岸上一男人笑得猖狂得意。
“谁让你这么蠢?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过没有自知之明,我日后可是科举中官的,如何能娶你这样一个青楼花魁做娘子?给你个小妾之位就已经是看得起你了,你非不知足,还想搞臭我?那就休怪我不念情意了!”
男人说到后面越发咬牙切齿,面容也越发狠厉,直看着水里的人慢慢失去挣扎的力气沉下去,他才冷笑一声捡起地上的百宝匣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突然人就不动了,他满脸不可思议的转过头,就看到明明应该死了的人站在他的身后,他想说什么,嘴里却吐出大口大口的血,喉咙也想破风箱一样只能发乎“赫赫赫”的声音。
原来是后脖颈被扎穿了啊,他仰面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江离冷着脸将人一脚踹翻过去,一把将男人给踹翻过去,将插在他脖子上的金簪拔下来。
“老娘最讨厌哔哔赖赖的渣男了!尤其是软饭硬吃的傻逼!”
又是一脚,直接将人踹进了水里,她将地上散落的珠宝匣子捡起来,将那些价值不菲的珠宝都给放进去,然后一起都收进了空间里。
古代唯一比现代方便的大概就是她可以在没人的地方随意使用空间了。
这次穿越的原主又是个蠢货恋爱脑,她原本是个官家小姐,父亲虽然不是多大的官,但也是簪缨世家,原主还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原本这样的官家小姐怎么都不肯能落到个这样的下场的。
偏她是个蠢的,跟庶妹一起出去上个香,认识了个书生,帮了她们一个小忙,然后一见倾心,因为是跟庶妹一起认识的,所以两姊妹经常会一起聊到他,再到后来庶妹帮助她跟那书生私奔。
她完全察觉到,每次谈论那书生都是这庶妹挑起来的,是对方一步一步的在引导她,是对方引导得她厌恶反感起那桩亲事,也是庶妹帮她传信,送她去私奔的。
她也丝毫没想过什么叫奔者为妾的道理。
那男人压根就没怀什么好心,将她带出去后两人一路向南,两个“有情人”在一起,当晚就在马车里成就了好事,直到他们一路游玩到南方,对方也差不多将她玩腻了,于是在原主还在畅想未来的时候直接给人灌了药,将她卖给了花楼,自己卷了原主从家里带出来的所有银票离开了。
而原主在花楼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说她胆子小吧她敢跟人私奔,你说她胆子大吧,人花楼里的打手整治了她两顿后就老实了。
因为她这皮囊实在是长得好,花楼的妈妈又最知道如何将这么个姑娘改造捧红了,原主又是大家闺秀,跟楼里这些个姑娘本身就有些本质的区别。
那一身气度,还有一身书香气,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很快妈妈就将她捧成了台柱子花魁。
妈妈为了钓那些款爷倒真花了不少心思,没有让原主成为最下等的花娘,而是搞足了噱头,弄的清倌人那套,表演上才艺,让人看得着吃不着,将她的身价炒上去,又是各种文人墨客写诗,谁最佳便有幸跟花魁近距离接触一次。
无数文人墨客闻名而来,也有无数人捧着万金到原主面前,她当了几年的花魁娘子,自己就攒了无数的金银珠宝了,早就可以赎身离开了,楼里有规矩,姑娘不能自赎自身,必须得有人为她们赎身娶(纳)她们才能离开这楼里。
刚刚那个男人就是以往追捧原主的文人之一,他最开始来的时候也是捧着银子去的,对方也算有些才华的。
他嘴巴会哄人,原主都在烟花之地待了这么久了,依旧被这男人哄到了。
对方承诺等他考上进士了就堂堂正正的娶她过门,原主离家那么多年,早在被渣男卖进花楼的时候就后悔了,她其实想回去看看的,如今有个嫁给读书人日后就有当官太太的机会,她自然是得抓住了,这样她回去也有脸面,不至于被唾弃。
什么?对方的钱都在花楼花光了?那不也是花在她身上了吗?这有什么的,她给他就是,于是原主就开始供这书生念书,两年后的今天书生要上京科考,哄着原主给他经费。
原主想也不想就同意了,两人约在这么个湖边,原主虽然一万个愿意供对方念书科考,但前提是对方娶她,所以她提出了让对方先将她赎出来,甚至都不需要他出钱,原主将自己所有的家当都给拿了出来,只要对方出面就好,她想跟着他一起上京去,也想让对方先写个封婚书给她。
谁知道这话一出,就给她惹来了杀身之祸,对方直接就是对她狠下杀手了。
江离能说什么?天真吗?愚蠢吗?都在男人身上栽了一次跟头了,居然还能栽第二次,不过她要是不蠢的话也不能便宜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