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河湾的土地上,秋风瑟瑟,吹拂着我的面庞。望着这片熟悉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那蜿蜒的河流,如同岁月的长河,静静流淌,见证了我在这里奋斗的日日夜夜。
河岸边的垂柳,在风中摇曳着身姿,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远处的山峦,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气中,若隐若现,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承载着我的回忆。每一块石头,每一朵小花,都像是一本无言的书,记录着我的汗水与付出。然而,如今的河湾却陷入了一场又一场的风波之中。
缫丝厂的变动,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那缫丝厂的厂长,在得知自己被调出缫丝厂后,满心的不甘与失落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他那愤怒的模样,至今仍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脸庞因激动而涨得通红。
他冲到我的面前,肆无忌惮地指责我没有主见,说我听信他人教唆,全盘否定了他对缫丝厂的贡献和功绩,仿佛要将他一棍子打死。
我心中虽有不悦,但念及他的才能,也体谅他此时的感受,便没有与他计较那些过激的言辞。
在坚持原则底线的前提下,我耐心地向他解释,担任董事长兼总经理,组建一套班子,调一部车给集团公司,绝没有架空他的意思。
然而,他却像一头倔强的牛,根本无法理解我的良苦用心,陷入了自己的情绪漩涡中无法自拔。
他的固执让我无奈,更让我担忧。他居然唆使工人罢工,这一下子让我陷入了极为被动的艰难处境。河湾的天空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笼罩上了一层阴霾,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我在心中反复思量着对策,犹如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的道路。我的心情沉重无比,仿佛压着一块巨石。我深知不能放任其错误行为泛滥,任由事态恶化下去。
最后,我不得不全力支持金开炜及两套班子的集体意见,坚决将这位厂长调出缫丝厂,任命谷军为缫丝厂厂长。
可那厂长却态度坚决地表示,如果不让他担任厂长,他也不会担任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和总经理,干脆请求回工办室担任副主任。因为他当时的编制在镇工业办公室。
就这样,丝绸集团公司没有成功组建起来,却把缫丝厂的厂长给换掉了。那厂长回到公办室任他的副主任,从此,他对我心怀怨恨。
尽管后来我想方设法将他的家属调到计生办工作,再后来建议破例将他调出河湾工办室派到河套任工办室主任,也未能化解他心中的怨恨。
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在企业管理方面确实具备一定的能力和水平。然而,他的机遇却远不如他所取得的成绩和展现出的能力那般顺遂。
他的前任厂长在任时,可谓风光无限,不仅得以提拔为乡里副书记,还荣获了省劳模的殊荣。而那时的他,仅仅是个副厂长,所有一线的繁重工作都压在他的肩上,各种棘手的困难也都由他来排除。
可荣誉与晋升提拔却始终与他无缘。他就像一颗被遗忘在角落里的珍珠,默默散发着光芒,却无人问津。他依旧任劳任怨地坚持了下来,默默为他人做了多年的嫁衣。
如今,他好不容易多年媳妇熬成婆。但当他成为厂长时,这个企业却已濒临穷困潦倒的边缘。要钱没钱,要市场没市场,要原料没原料。
可他却未能审时度势,依然想像前任那般摆谱自大,自然难以适应当时复杂多变的上下环境。他满心期望能像前任一样,被提拔为乡农工商公司副总经理,进而再转入行政岗位,担任个副乡长之类的职务。
当时的我也曾动过这个念头,希望能再树立一个典型来鼓舞士气。
当我在去河湾的第一年向县分管领导提及此事时,却受到了间接的批评,毕竟缫丝厂的运转都不太正常,这厂长又有何提拔的理由和条件呢。
到了第二年,我在班子成员中提议此事,然而从镇长到蹲点联系人都持反对意见。等到第三任镇长到任时,缫丝厂又在统与分的问题上左右徘徊了11个月。
这个过程就像一面照妖镜,照出了形形色色的人和各种百态。当茧丝绸行业的权属再度返回河湾时,整个行业已然遍体鳞伤。
从企业管理层到广大职工,从镇党政两套班子到中层管理干部,都发出了整顿茧丝绸行业、撤换他这位厂长的呼声。其主要原因就是在被茧丝绸公司统管时,他这位厂长让河湾两套班子全体成员失望至极。
他应该十分满足的是:凭他为人处事风格,有今天这样的结局是极为庆幸的事!在这种态势下,这位厂长却仍怀有提拔为副总经理的梦想,实在是极为不明智、不切实际的。这就使得他的努力出现了方向性的偏差,他的期望化作了泡影,他的梦想变成了妄想。
我这人向来惜才爱才,对他当时的心态和心理也了然于胸。考虑到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我力排众议迁就于他,希望他能自己慢慢自省自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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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却狂妄自大,恃才傲物,将上下左右的关系搞得一塌糊涂,使自己和组织都陷入了极大的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