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的同学也不爱理她,说跟她一起玩儿会死的,可他们又拿她取乐玩儿,又一次终于有一个长得很可爱的同学找她,说要跟她去玩儿,转头却把她骗进了废弃的画室,她一个人等了好久好久才等到人来开门,开门的是她的妈妈,眼底含泪,在黑暗中温柔得看着她。
她只能告诉自己,她不是没人要的。
但她一定是天生反骨的人,别人不爱跟她玩,她就一个人玩,而且玩得比任何人好,读书学习爱好都远远超过别人。
因为优秀而孤独,她希望别人这样认为。
而不是因为孤独而不得不优秀。
她想起了这些事儿,握紧了棍子,“看来对我很了解,调查很久了?我感谢你们啊,这么费心,还白白送上门让我锻炼打人的手感。。。。。其实只是想激怒我吧,让我回忆起这些事情,更加尽力去找那个东西,真卖力,真努力,可你特么真的成功了。”
这话说完,她脸上的笑意没了,人也不见了,但到了齐放前面,一棍子砸下去!
血肉飞起!溅落在她脸上。
齐放倒地,耳鸣脑震,一棍一棍狠狠砸在他身上。
疼,真疼,可他也知道自己成功了,成功把他的上司给激怒,像是一个疯子。
直到棍子断了,她手掌血肉模糊,后背也流出大量的血来,包扎的伤口裂了。
她喘息着,醉意越来越浓,以至于那羸弱苍白的脸上有了点点潮红,她直起身子,扬起头,看到一些蓝花楹的花瓣飘落下,落在她眼睛上,像是覆上了能看见这天地的眼。
也盖住了那眼底的猩红。
暴雨渐小了,雨水淅淅沥沥的,带走了她眼上的花瓣,她看到了崔凉等人,看到了这个人无声得站在雨幕中。
是他拦住了那些人出手,用他的方式来处理这个事情——就是不插手。
目光对视,崔凉神情平静,他在想是要她找一根棍子继续,还是先疗伤,再给她一根棍子继续?”
左右得让她狠狠欺负死这个不知死活欺负她的人,发泄掉所有的不开心。
这才是崔老板的风格。
可他还未开口,就看到顾曳扔了那断了的木头,转身走向酒肉臭,上了阶梯,要进门的时候,她忽然顿足,转头。
那个人站在雨幕之中,雨水打在伞面上,也不知来多久了,反正他就站在那那儿看着。
雨淅淅沥沥的,洗掉了她身上不断流出的血,把她的眼弄得那么湿润。
也让他的身影显得朦胧。
四目相对的时候,他才走过来,走近。
她眨了眼,淡淡道:“来了啊?”
夭夭举着伞走过来,一步步的,站在台阶下面,“嗯,回来了。”
“都听到了?看到了?”
“是”
“有什么感想吗?”
顾曳看着这个走到眼前,似乎又高了一些的人。
好久不见了,可一见面就这样。
她那一问更像是要走绝路一样。
伞面下的夭夭抬头看她,不说话,那双眼宁静悠远,可实在好看,像是藏了一座花海。
“你不开心”
“是,我不开心,很不开心,我在想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