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魂幡的存在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此时的沐星泽已经心生杀意,但因为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低垂着头部,所以罗监工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对。
“机会仅有一次,必须保证一击决胜负,血魂幡近日已吸收了足量精纯血气。虽然金玄仍未突破至筑基期,但其内部已有足够血气。只要我舍得付出代价,便可多发挥一成血魂幡之力。再加上我占据先手,未尝不能使对方负伤。然后,我可用体内法器与之周旋,伺机斩杀罗监工,便可暂时确保无虞。随后,再寻机逃离矿场,逃离无上教罢。”
打定了主意之后,沐星泽此时已将一缕精神力注入内景,同时命令金玄就位,时刻准备着用雷霆手段抢占先机,不给罗监工反应的机会。毕竟现在的罗监工依旧在自顾自讲着话,全身上下也没有任何防御的动作,因为在他看来,沐星泽虽是炼气后期,但在他筑基初期的实力下,其中的差距犹如云泥之别,根本就不足为惧。
沐星泽暗自运功,忽然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心头默念起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
可就在此时,罗监工突然出现在沐星泽身侧,他的手也随即轻轻的搭在沐星泽左肩,开口询问:
“师弟你没事吧?你从刚刚就一直不曾言语,可是伤势太重,体内法力气息运行不畅?”
“我只是有些担忧啊,师兄。。。”
沐星泽慢慢地抬起头,随即看到了罗监工那一脸关切的模样,原本准备让金玄发动攻击的命令也戛然而止。
“呵,你有何忧虑,不如现在就说与师兄听,不要一直将事藏于心,徒生心中郁结。”
“。。。。”
沐星泽默然不语,因为他刚刚从罗监工的眼中看到了极不真实的东西,这种东西极为可怕,它可以随意拿捏别人的内心,打破对方的心理防线,但是却不要回报,这种东西便是关切。
“。。。关切?这简直是荒谬至极,实力对等者之间才可能存在这种情感,而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犹如云泥之别,怎会有人拥有这样的心境,去真心关怀他人…他到底有何目的?莫非,罗师兄一直以来都是伪装成善良的样子,用这种虚假的关切行为来博取他人的信任,实际上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一旁的罗监工见沐星泽再次沉默,随即再次开口说道:
“你不必过于忧心,上头并无责怪你的意思,你只需记住:将完成上头交代的任务视为首要之事,其他若有任何难处,你都需及时禀报于我和你聂师兄,交由我们来处理,因为无论如何,师兄我定会护你周全。”
“你现在且好生休养,剩下的交由我们来处理即可。”
说罢,罗监工再次拍了拍沐星泽的肩膀,转身离去。
沐星泽看着罗监工远去的背影,心中疑虑更甚,但是他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看罗监工会有什么举动。同时,他也在心中提醒自己需要更加小心谨慎,以免落入罗监工的陷阱。
几天后,沐星泽的伤势逐渐恢复。他开始暗中留意观察罗监工的一举一动,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罗监工还是像往常一样,对他关心备至。
然而,沐星泽始终无法放下心中的戒备,他总觉得罗监工的表现太过反常,要换作其他人,不私下欺凌压榨手下就不错了,怎么会有人真的对别人关怀备至?
今日,沐星泽背着血石背篓又一次来到石屋中,这次留在这里的不再是罗监工,而换成了聂监工。
“聂。。师兄好!”
“嗯。”
聂监工此时正闭着眼饮茶,淡淡的茶香飘荡在屋子里。
“你还傻站着干嘛?到你位置去,该修炼修炼,想休息休息,快去!”
聂监工睁眼怒视,不耐烦的催促着沐星泽到里角的草席去,那里正是沐星泽这段时间来休息和修炼的地方。
沐星泽并未直接走向自己的草席,而是先到角落的窟窿处倾倒需上交给紫炎长老的血石。
一直等沐星泽盘坐好后,聂监工才喝了一口杯中茶水,再次闭上眼,抿着嘴唇细细品味,看模样甚是享受。
“聂师兄?”
“有事说事。”
“我身上似有上面用以监察晚辈工作的法器,故而……师兄行事,还是莫要如此随意的好。”
沐星泽开口提醒,随后又将今日应是聂监工去收检矿工工作量的事提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