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马大胆的双腿紧紧并拢,夹着大腿,迈着内八字,如企鹅般摇摆着身体,终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一边走着,嘴里还一边不停地倒吸着冷气,仿佛每一步都踩在锋利的刀刃上。
一进屋,他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靠在床上。
马大胆颤抖着伸出右手,从床下摸出疗伤药,然后小心翼翼地洒在脸上。刹那间,一阵剧痛袭来,如电流般贯穿全身,疼得他一阵抽搐,歪眼斜嘴,口涎不由自主地流淌下来。
“大胆师兄?”
就在此时,有人在屋外小声的叫着马大胆的名字,显然,此人的声音马大胆再熟悉不过了,于是他便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滚开!老子今天心情不好,别来烦我。”
可屋外之人便没有就此离开,他蹑手蹑脚的推开门进入屋内,随后轻声关好房门。
“大胆师兄,我打听到那小子的情报了。”
开口之人是一个身材偏瘦,脸如一颗狭长的枣核,眼睛小而锐利的男子。他的嘴唇薄如纸张,脸上一直挂着狡黠的笑容。
而他所说的‘那小子’,自然就是让马大胆狠栽了跟头的沐星泽。
“刀寿保,你小子这次最好不要忽悠我,不然。。。嘶!~”
马大胆瞪圆了双眼,作势举拳想先威胁一下刀寿保,可却一下子用力过猛,扯到了自己受伤的二弟,不由得疼得脸部肌肉乱颤,脸上的药粉也纷纷掉落,散在了床上。但他为了不在刀寿保面前出丑,便只能咬紧牙关,苦苦忍耐。
刀寿保自然看见马大胆的窘状,但是他心机颇深,深知此时不能露出笑容,所以便垂下脑袋,将自己的表情隐藏进阴影里,继续开口说道:
“大胆师兄,沐星泽那臭小子修炼的是血道,是一个炼体修士。”
“。。。难怪那小子劲这么大,继续。”
马大胆沉声道。
“。。。所以我们不能跟他硬拼,得智取。要知道,炼体修士虽然在炼气期实力强劲,但是他们在修炼时,往往需要极多蕴含血气的灵药奇草辅助修炼,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在25岁之前成功筑基,修士的年岁一旦超过25岁,那筑基的难度将成倍的提升,虽然概率不会变成无,但若是没有极强的天赋或者外力辅助的话,此生都难以踏足筑基期。”
“根据我的观察,那小子此时应该已有二十岁的年纪了,所以我们只需要拖他个一年半载,就能给他造成不小的麻烦,让他无法在25岁前成功筑基。而大胆师兄你现在已经是炼气巅峰,晋升到筑基期也不过是近两年的事情,等你晋升之后有的是机会收拾那小子。”
刀寿保的话让马大胆频频点头,随后马大胆又向其询问具体措施。
“很简单大胆师兄,我在丹药房有认识的人,我已经向对方打好了招呼,只要是沐星泽那小子来买丹药或者药草,一律宣称没货,能拖便拖,拖不了就临时加价,宰那小子一笔。”
“我们还可以让人轮流发挑战书去找那小子切磋,干扰对方并且减少对方的修炼时间,要知道,这炼体的修士和我们修法的可不同,他们进行功法修炼时不仅需要将法力运转过奇经八脉,还需要将剩余的十二正经也运转一遍,只有这样才能充分的刺激肉身产生血气,从而增长实力。”
刀寿保献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