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卡却没有让她愧疚下去,开了一句玩笑:“你一直影响着我,所以,就相当于你一直影响着整个政法口是么?”
她俏脸微红:“我可没这么大的能量,别说影响你了,不给你添乱就不错了。你呀,不计较我就好!”
“哦?”他恢复了久违的坏笑,“什么叫我不计较你?”
“哎呀!”她脸已通红:“你就明知故问吧!”
他仍是坏笑:“我还真不计较什么!我只记得,两年前,你第一次去找我,我虽然尽力帮你,但还是有趁火打劫之嫌。所以,你不计较我就好!”
她微微一怔,继而柔声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这么久远的事情。”
他笑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怎么敢忘?”
她几乎融化:“天啊!你……”
接下来,最应该出现的场景,是她与他拥在一处,尽诉这么长时间“分开”后的“相思之愁”。
实际上,也发生了这样的苗头。就在她即将融化的那一瞬间,他靠得离她近了些。很是敏感的她,第一时间感受到了这个靠近动作代表的暗义。于是,她主动偎了过来,只差一点儿,就倚上了他的肩头。
一旦相就,他们会不会焕发出“干柴遇烈火”一样的热情,就在这辆转播车上,行就巫山云雨之欢,再续温暖情缘呢?
这绝非凭空臆想,而是极有可能。
算一算,从即将杀回市委办前与她同录一台节目开始,已经过去不短时间了。那一次,已然得知她的悔意,意图回归自己身边。如果把那会儿的“眷恋”比作星星之火的话,经过这么久的温火慢熬,火苗越烧越旺,也该成燎原之势了。
也就是说,只需要一秒钟,二人就会从“互相猜躲”变成“相互撕扯”,用近乎原始的“吞噬”一解这段痴恋之苦。而他原来想着逐渐舍弃“红粉”的愿望,也将又一次落空。
其实,话又说回来,管它呢。
寺门古木芽叶动,仓庚布谷相和呼。
及时行乐不可缓,岁长春短花须臾。
可是,臆想往往是美好而不可达到的,哪怕就是仅差的这么一点点“一旦相就”。
眼见她即将靠上他肩头,他也即将吻向她嘴唇,但是,不解风情的对讲耳麦发出了声音。
这要是别人的声音还则罢了,却是新西京之花仲葳的声音,当时就让郁景打了一激灵。
唐卡不禁苦笑,看来,坊间所传新旧西京之花多有竞争,并非虚言。从郁景这一激灵就能看得出来,旧之于新,还是非常忌惮的。
想想也是,仲葳作为后起之秀,无论身材、相貌还是才学,在整个西京电视台,均无人能敌。更何况,她性格爽朗、无所畏惧,即便是有人想借着唐卡“失势”打她的坏主意,也是算盘尽失,无功而返。
试想想,这样的“三绝”女子,怎能不令人害怕?就算与她并称“一时瑜亮”的郁景,虽然属于“唐氏阵营”,但是相互之间并不知道对方与唐卡有多深的纠葛,所以还是提防居多,合作偏少。
而这当中,要论谁的提防心更重一些,当然也是郁景。
这是因为,仲葳一贯直来直去,不喜欢猜前猜后,知道郁景是友非敌,也就不再过于防备。至于郁景到底和唐卡“亲密”到什么程度,她并非不想知道,却不是特别好奇。像唐卡这样优秀的男子,去计较他有多少相知红颜,可以说是毫无意义,甚至适得其反。
所以,与其“争而求宠”,不如“释而放怀”。自古以来,皆是如此。或许,这是也仲葳跟了唐卡之后,从“文史”当中得到最不易察觉却是最为关键的体会。
不说别的,至少在这一点上,仲葳的认识确实要比郁景深刻。同样的事情,放到了郁景的身上,可能就考虑得会多一些。
虽然,郁景也曾在自己香闺的落地窗前,对他说过这样一番话,“我愿意一直跟着你,不管你到哪儿,也不管你爱上多少人,多少人爱上你,我都不在乎!我只要跟着你就好,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不求多,只要属于我的那一份爱,你能答应么?”
但是,说归说,郁景这个人的性格就是如此,比较“九曲回肠”,从她一直担心唐卡不能接纳自己“回归”就能看得出来,她的心思还是比较重的。
其实,唐卡名正言顺地杀回市委办后,曾经与郁景有过一回“鸳梦重温”。
那一次,唐卡利用魔音软件模仿季风行,成功“劝降”季如河,套出了两处证据埋藏之地,突破本已僵住的“死局”,一举奠定了在省市纪律联合调查小组的地位。也由此得到王亦选的极大信任,本来是在晴耕雨读品茶而议,后来越议越高兴,将茶换成了酒,尽情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