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藤彦堂似乎不相信,但是他绝对不会不信香菜的话,既然香菜这么说,那一定就有这件事。“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香菜轻哼一声,“不是给我交代,是给渠老板交代!”
这家店可是老渠的心血,被砸得面目全非,他心中岂有不心疼的道理。他一直都把委屈憋在肚子里!
这件事到底是不是荣记商会做的,老渠心里没谱儿,但他肯定是那个收保护费的飞哥做的!
不管昨天晚上香菜怎么得罪了飞哥,那也一定是飞哥不对在先。香菜不会平白无故的就给人使绊子。
心中窝火,老渠压抑不住这团躁动的情绪,这一回对藤彦堂没有摆出好脸色。
老渠怒容满面,冲藤彦堂吼道:“我每个月都按时交保护费,你们凭什么砸我的店!打着荣记商会的牌子,我们不敢招惹你们,你们就能随便欺负人!?”倏然,他有对小张和小李瞪着眼,“还有你们也是!明知道小林是个姑娘,昨天晚上你们是不是把她一个人丢到花满楼了!”
小李不服,“是她让我们走的!”
小张就知道小李会忍不住要为自己打抱不平,频频给他打眼色,却被无视,只好动手扯了扯小李的衣袖,却被对方狠狠甩开。
小李十分不领情。反抱怨小张,“你拽我干嘛!本来就是!”
小张已经被这个猪队友搞到无语加无奈,难道他就没有看出来,老渠在维护香菜吗?
老渠尚且如此,那藤二爷就更不必说。藤二爷常来这家小店,还不就是因为这个店里有那个人的存在?
小李一直咬着自己是无辜的,那不就等于是在间接的把责任往香菜身上推吗?不动脑筋就瞎嚷嚷。他就没想过这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小李咋呼完。就看到藤彦堂飞来一个眼刀子,顿时遍体生寒,舌头跟打了结似的僵在嘴里。想说却是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小张好声好气,身段放的极为谦卑,对老渠做了一揖,“是我们没有考虑周到。委屈了小林姑娘。飞哥每回来收保护费,都会拉着我们哥俩儿去大吃大喝大玩。而且回回都是我们哥俩儿付账。飞哥吃完喝完玩完之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昨天晚上也应该是我们给飞哥付账的。但是花满楼那种地方,二爷。渠老板,你们也不是不知道,那可是个销金窟。哪是我们这种人去的起的地方。小林姑娘也是为了我们好,才让我们溜走的。当时我们也没多想,就脚底抹油了……”
现在想想,他确实有点儿觉得对不住香菜。
小张把香菜说的这么好心,小李心里很有意见,鉴于藤彦堂在,不好发表出来。
保护费是一项很重要的经济来源,荣记商会在这上头确实投入了不小的资源。在整个龙城收保护费,需要一支很庞大的队伍。
每一片区域都有固定的一个小组负责催收保护费,但是兴荣道归谁管辖,藤彦堂还真不清楚。
藤彦堂看向老渠,“渠伯,你没跟来收保护费的人提我的名字吗?”
老渠本就不是一个爱耀武扬威的人,此刻更是哭笑不得,不待他发言,香菜就抢着说:
“藤二爷,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藤彦堂三个字,能值几个钱?”
老渠指着蛋糕店的对面,“看见没有,我这对面救赎荣记酒楼。你们荣记的人大概没有人不是的那是什么地方吧?天子脚下,他们都无所畏惧,你以为我说出‘藤彦堂’这三个字就能吓退他们吗?”
藤彦堂目光幽深,静得看不出任何情绪,表示渠司令蛋糕店的所遭受的一切损失,都算在他头上。他还叫人请来了一帮专业的装修工人。
安排好了一切,藤彦堂就被人叫走了。
在店子弄好之前起码要三两天的时间,这段时间开不了业,老渠就让手底下的员工统统放假回家了。
香菜说要留下来给他搭把手,却被老渠拒绝。老渠说什么比起她这个门外汉,他更相信专业的装修工。
尽管老渠的损失由藤彦堂填补上,不过事情闹到这种地步,香菜有逃脱不了的干系,不做点什么的话,她心里的负罪感会变得越来越严重,于是主动提出免去以后的提成。
她插不上手蛋糕店的事情,索性就回世和医院去了。昨天一晚上没回去,还不知道芫荽是如何着急呢。
……
芫荽也不知道香菜这是第几次夜不归宿了,每回香菜晚回来那么一点点,他总会忍不住往坏处想,以为她在外头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