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熠甜甜叫了一句:“爸爸。”
父子简直是复制粘贴,一个少年版,一个Q版。随尔阳又瞧了瞧尉迟昀朗,长相比尉迟昀靖成熟,也透着圆滑。双胞胎兄弟,长相完全不同,想起他那句“我基因突变。”
随尔阳轻唤一声:“尉迟医生。”
话音未落,兄弟两人不约而同地看着随尔阳。
尉迟昀朗挑了挑眉,在她脸上扫一眼,语气平常地说:“两个尉迟医生,你叫谁?”
随尔阳朝尉迟昀靖微扬下巴,“我真的想你做我的采访。”
“你采访你那位尉迟医生也可以。”尉迟昀靖说完转身走向楼梯,边走边逗儿子玩,问道:“有没有跟枸杞玩?”
君熠是个诚实的宝宝,“枸杞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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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枸杞脏脏,不听爸爸话是不是?上去换衣服洗澡。”尉迟昀靖轻斥了句:“尉迟昀朗,看好你的枸杞。”
“是你老婆抱他在二楼睡觉,枸杞负责看守,你还想怎样嘛?有洁癖的男人真是受不了。”尉迟昀朗要控制不住发脾气了,看了一眼被嫌弃的枸杞,满眼委屈巴巴的。
尉迟昀靖和他的冤种洁癖,使得全家都要迁就他。
以前的他随时随地能给人变出一瓶免洗洗手液和消毒喷剂,自从疫情爆发后,他洁癖严重到令人发指!
可怜的枸杞。
枸杞垂头丧气的趴在尉迟昀朗脚边。不能跟弟弟玩了。枸杞心里苦,但不能说。此刻,只想做个安静的美男子。
“医生不都有洁癖吗?”随尔阳看着楼梯间的方向。洁癖到儿子都要消毒?随尔阳被好奇心折磨得按捺不住,问道:“你哥和你童总怎么认识的?”谈恋爱时,岂不是拉手前要消毒,拉手后也要消毒?那那那个接吻,还……
尉迟昀朗说:“高中同班同学。”不然他这种洁癖,他娶不到老婆。
慈父的背影一点都不像在医院穿着白大褂那个高冷尉迟昀靖。
尉迟昀朗煞有其事地问:“什么采访?”
随尔阳如实回答:“关于中医药在神经外科上的运用采访。”
“中医药是我强项,你怎么不采访我呢?”随尔阳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八卦一下,你们这医馆是你哥还是你的?”
尉迟昀朗开玩笑:“怎么了,嫌我穷?”
“……”随尔阳无言以对。
目光与她对视时,尉迟昀朗很自然地握住她手腕,带她去洗手间,语气比平常严肃地说:“这次一定要按时吃药,不听医嘱,华佗在世都治不好你的头痛。”
随尔阳乖乖跟着他走进洗手间,看见他手上右手拿着针,左手拿着一只一次性纸杯,“这是要干嘛?”
尉迟昀朗把纸杯交给她,“杯子用来装水漱口,拿着。”
不疑有他,随尔阳接过,莫名有些局促紧张,“不放血,还有其他方法吗?”
“把舌头往上卷起来。”身高差的缘故,尉迟昀朗长腿微曲,弓着腰,低头在她舌下找静脉末梢。
他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中药味,和清冽的香水味。随尔阳舌头用力抵住,神经绷紧。
尉迟昀朗快狠准地刺了一针,随尔阳痛得尖叫,“痛!”
尉迟昀朗看着她舌下的瘀血慢慢流出,“忍着,还有一边。”
“轻点。”
“轻点刺不破皮,血出不来。”尉迟昀朗说着又刺了一针。
随尔阳看到此刻镜子的自己,满嘴是暗紫色的血,太像吸血僵尸的画面。舌头疼极了。
尉迟昀朗说:“把血吐出来,用水漱口,直到血停为止。”
随尔阳吐完一口血,说:“尉迟神医,为什么你治头痛的方法都这么与众不同?”
尉迟昀朗说:“能止痛就行。”
随尔阳含糊不清道:“舌头疼,等下怎么吃饭啊?”
等她舌下的血止住不流时,尉迟昀朗将她堵在了柜前。洗手台的高度刚好到随尔阳的腰部,退无可退,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