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太饿,只顾着胡吃海喝了,可项羽毕竟是天下之主,他怎么可能同别人共餐。
再看向项羽时,他感觉到了‘陌生’、‘熟悉’。
陌生的是,项羽身居高位,他最是在意尊卑有序。
熟悉的是,竟从项羽身上看到了刘邦的影子。
这本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可此时的项羽同时拥有尊贵的气质、随和的痞性,这却令人感觉很是怪异。
微微抬头间,韩信满眼狐疑。
“项羽,…吾乃一俘虏,…汝为何如此待之?”
“…俘虏?不,寡人不曾如此认为。”
“…哦?”
项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意有所指的看向韩信。
“…汝可知晓刘邦为何落败?”
“为何?”
“名声所累!”
“…名声所累?…何意?”
“他自命天高,…自认这天下非他不可解救也。…可他忽略了一点,…行仁道,唯有胜者方可为之!”
韩信略微沉思,他没有说话。
接着,他有点不怀好意的看向项羽。
“如此言之,…汝不需名望?”
“错矣,…汝未理解寡人话意。”
“…哦?”
“寡人适才已言之,…唯有胜者,方可行仁道。”
听到这,韩信来了兴趣。
“如此言之,…汝得天下将如何为之?”
“行仁道、开民智、广其言、纳谏语……”
项羽一番话说完,韩信竟忍不住点起头来。
“妙哉!…此乃汝真心之言?”
“寡人吐字如金,…汝怎可质疑?”
“…呃……”
看向若有所思的韩信,项羽探身上前。
“韩信,…封王可为汝之心愿?”
“…呃……是也,非也!”
“…此话怎讲?”
“吾渴望封王,…可王亦分大小!”
“…何为大?…亦何为小?”
“吾之齐王可为大,曾时张耳之赵王、陈豨之代王、臧荼之燕王、韩广之辽东王、吴芮之衡山王、共敖之临江国……,…皆可为小也。”
“韩信,…汝为何如此区分?”
“…功绩、能力!”
说到功绩,项羽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