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汉王府,林安没有回皇宫,而是差了一人去宁国公府,自己寻了一处僻静茶肆等。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穿了一身常服的萧破虏才匆匆赶来。
两人见了面,萧破虏便急忙行礼道:“臣萧破虏,拜见安南王殿下!”
见状林安一笑,上前扶起他道:“舅舅,这里没有旁人,不必如此。”
闻言萧破虏目光一闪,小心的往外面瞧了一眼,然后才回过头问到:“什么事这么紧急?最近国公府周围多了许多生面孔,应该是诏狱司的人,我出来虽然一路小心,怕也是难全都甩开,要是让诏狱司的人记下呈给皇上,你……”
“没事,我刚刚去见了四皇叔,才从王府出来。”林安神色平静。
一边说话,一边拉着萧破虏坐下。
萧破虏脸上的神色却没有半点放松,反而是更加惊讶的道:“什么,你去见过汉王了?”
林安点了点头,跟着继续说道:“四叔跟我说了些事儿,我觉着这些事儿我一个人怕是办不来,只好请舅舅冒险出来一趟,替我拿个主意。”
闻言萧破虏道:“什么事儿?”
“父亲他,有可能是被人所害!”
眼睛一眯,林安盯着萧破虏,陡然说道。
听见这话的萧破虏第一时间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随即才是猛的站起身:“你说什么?汉王……林昭他跟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确凿的证据没有,只不过有些蛛丝马迹而已。”
摇了摇头,林安继续说道:“四皇叔给我看了父亲南巡途中的起居记录,以及突发恶疾前后的诊治记录,从上面的内容来看,父亲患病确有可疑之处。”
“另外,当时给父亲治病的那三位医师,两人生死,还有一人不知所踪。”
萧破虏脸色陡然变得无比的冰冷。
“是何贼子,敢有吞天之胆?”
林安又道:“四皇叔命诏狱司的人去查了,对了,皇爷爷已经命四皇叔接手诏狱司,不过具体皇爷爷给四皇叔的旨意是什么,暂时还不知道。”
“诏狱司的人在南边查了一圈,到目前为止,只抓到了那个失踪医师的家眷亲属。”
“除此之外,便再无其它收获。”
眯着眼睛,萧破虏问道:“林昭他的意思是什么?”
“皇爷爷封我为安南王,又授两江督抚之职,领两江河道治理之事,这本来是父亲此次南巡的下一站,也算是我承接父亲之事。”
深吸了一口气,林安继续说道:“四皇叔的意思,明年开春之后,我便要到两江赴任,正好可以借机暗中调查。”
“到明年开春,还有三个月时间。”萧破虏眼底寒光闪烁。
“我也是这么想的,三个月的时间实在太长,就算真有什么蛛丝马迹可寻,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怕也是早就叫人给销毁殆尽了。”
林安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萧破虏道:“所以我想,能不能请舅舅,先挑选些可靠人手,散到淮右和景州这两个地方,暗中查探,看有没有机会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此事不难,太湖距淮右、景州都不远,那边人手充足,随时都可以抽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