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虞起身:“父亲。”
武安侯进门来,朝她摆了摆手。
温知虞坐了回去。
武安侯边走边卸了披风和护腕,又接过侍女递来的湿帕子净了手:“这阵子,可还有读书?”
问的是燕止危。
燕止危咳了一声:“……都在赶路呢。”
武安侯坐到椅子上,活动着手腕:“没看书,还没用错词,说明,你之前学进去了不少。
没做无用功,甚好。”
燕止危粲然一笑:“那是当然!毕竟,我可是阿虞手把手教的!”
武安侯横了他一眼:“这是什么很光彩的事么?”
“怎么就不光彩了?”燕止危反问:“由娘子来传授学业,难道不是件极为添光的事?
莫非,长公主殿下没督促过岳父大人的课业?”
武安侯:“……”
怕两人等下闹不愉快,温知虞连忙开口:“父亲今日为何外出?”
面对女儿,武安侯给了好脸色:“京卫司有点事,为父去看了一眼。”
京卫司?
不等温知虞问,武安侯便主动道:“昨夜你们在外,没有遇到奇怪的人吧?”
温知虞摇头:“未曾。”
燕止危问:“是采花贼?”
武安侯喝茶的动作微滞,抬眼:“你们也听说此事了?”
“原来,还真有采花贼?”燕止危乐了:“昨夜我与阿虞沿着护城河而上,刚摘了河岸的茶花,就听见有人嚷着什么‘采花贼’。
我还以为,说的是我呢。”
武安侯眼皮抽搐了一下:“长公主府和荣安王府的花,还不够你摘的?
晚些时候,你自去街道司一趟,把罚款交了。”
“哎?”燕止危指着鼻子:“我么?为什么要去交罚款?”
武安侯恨铁不成钢:“这种事,还用本侯来教你么?
下次摘花,烦请你把脸挡了。
人街道司那边有人见了你的脸,都告到本侯这儿来了。”
燕止危却笑嘻嘻:“既然都告到岳父大人这儿了,那我父王肯定也知道了。
我父王肯定已经替我把罚款交了,我不必再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