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温知虞轻叹了口气:“已经是这个世界不会存在的人了,不说她了。”
“嗯哼。”燕止危轻哼了一声:“赶明儿去护国寺时,我去给沈怀璎的长明灯添点香油。”
给怀璎的长明灯添香油?
温知虞惊讶:“这又是要做什么?”
燕止危理直气壮:“让她去给她的兄弟姐妹传个话,有什么事,只准去缠着沈迢安,不准来找你。”
“你真是……”温知虞好笑又无可奈何:“你就不能不管他们么?”
“不行!”燕止危振振有词:“说不准,他们真跟来投胎呢。”
温知虞打了个寒颤:“青天白日的,别说这些。”
“我也觉得。”燕止危打了个寒颤:“我觉得周围有些凉,好像有谁在对着我的脖子吹气。”
温知虞:“……阿危,你别说了。”
怪瘆人的。
燕止危捧腹,笑得前俯后仰。
路人见此,不由地离他远一些,好奇地看过来。
温知虞轻咳了一声,拉起他的衣袖:“阿危,走了,再去逛逛。”
燕止危笑盈盈被她拖走了。
虽已是下午,但两人还是在酒楼用了午膳,才慢悠悠地乘车回长公主府。
回府的马车,车帘微卷。
温知虞看着马车外:“听兄长说,陶姐姐是直接从信侯府出嫁。
也不知,她这几日如何。”
燕止危看着她:“你与我成亲前夕呢?紧张么?”
温知虞笑:“说不紧张是假,但,也不算多紧张。”
燕止危的嘴角逐渐下垂。
温知虞补充:“因为,和你成亲,是我期待了许久的事。
我只担心婚礼不能按时完成,担心会出纰漏……
好在,婚宴顺利办完了。”
“那未来嫂嫂也应当还好吧。”燕止危笑:“她和大舅哥两人,可早就情投意合了。”
温知虞笑:“兄长这些日子,倒是紧张得很呢。”
燕止危啧了一声,笑:“那他可完了,洞房花烛夜,该不会……”
“咳!”温知虞及时出声,打断他的话:“前方有辆马车,停下了。
看样子,似乎是来找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