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燕止危抱着花:“我从前也摘,怎么没人找过我?”
“或许,他们是找的王爷呢?”温知虞道:“小孩子摘点花,不是什么大事,王爷估计也没告诉你。
庭瑞摘过一次,被父亲狠狠骂了一顿。”
燕止危问:“岳父为何骂人?”
想到这件事,温知虞忍不住笑:“因为他摘花被当场捉住了。
当时,父亲带人巡查,正好路过。
父亲觉得,此事丢了他颜面。”
“哈哈哈……”燕止危笑:“倒是庭瑞和岳父都干得出来的事。
不过,我不管,这花被我看见了,摘了,它们就是我的了。
街道司若是不服,自己来罚我款便是。”
他话音落下,便听得岸上一阵喧哗。
接着,有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清脆蹄声,还有呵斥声:“采花贼在哪儿?”
燕止危:“……”
温知虞:“……”
月光清亮,两人对视,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之色。
燕止危小声催促掌舵的颜九和怀焰:“快划!快!”
两人铆足劲划着船桨。
画舫逆流而上,速度加快了许多,两岸街景在身后飞速远去。
燕止危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一眼:“他们说的采花贼,不会是我吧?”
温知虞也回头看了眼:“街道司这么有钱,日常维护都是骑马来执行么?”
“不知道啊。”燕止危也惊讶。
温知虞又仔细辨认:“我看着……是京卫司的人。”
只有京卫司的人办差事,才会骑马在京中各处跑动。
采花贼,或许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燕止危也反应过来了:“不会吧?天子脚下,治安良好的京城,也会有采花大盗?”
温知虞也不理解。
这些年来,京城除了纨绔多了些,爱闹事了些,并未出现过什么采花贼……
“近来,莫非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入京城?”温知虞问。
出入京城的可疑人员……
燕止危在脑袋里搜刮了许久:“要说近期进京的……好像只有蜀州来的?”
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