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迎亲与送亲的少年们也纷纷下了马,热闹地围拢过来。
再往后,是长不见尾的嫁妆。
在震耳发聩的鞭炮声中,礼官扯着嗓子,引导着新郎踢轿门、新娘下轿。
温知虞手中再次被塞上红绸。
燕止危牵着红绸另一头,身体却紧挨着她。
进门时,有人笑:“止危,你怎么抖得这般厉害?”
燕止危:“……”
他挺直腰腹:“别瞎说!我才没抖!”
声音颤得厉害。
“噗……”
周围响起一片笑声——
“阿危,筛子都没你会抖!”
“阿危向来嘴硬。”
“他浑身上下嘴最硬了。”
“……”
燕止危似笑非笑,握紧了手指:“我的拳头也很硬,你要不要试试看?”
燕琼看热闹不嫌事大:“今晚闹洞房的玩法有了,打拳。”
“可以啊,府中的习武场正好空着。”燕止危道:“等我拜完堂就去,谁不去谁是……”
话还未说完,礼官在旁用力咳嗽了一声。
燕止危话锋一转:“我给你们出彩头,还可给你们当裁判,你们谁不上场谁是孙子啊!”
“这可是你说的啊!”一少年道:“今夜不打出个胜负,谁也别想离开王府!”
“当然。”燕止危道。
礼官适时开口:“吉时已到……”
在笑闹声中,温知虞牵紧红绸,随燕止危迈入荣安王府大门。
一步,两步,三步……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纷纷洒洒的蔷薇花瓣,随风扬起,洒了温知虞一身,她轻踏着铺满花瓣的红毡,在两旁宾客的围观中,迈大门、跨火盆、拜堂……
厅堂里,除了荣安王和荣安王妃,仁帝也在。
见到安然无恙的新人,荣安王妃高高提起的心终于彻底放下,含泪笑出来。
荣安王冲她摇头。
唯有仁帝,神色如常地端坐着。
看着皇上,温知虞没来由的安心。
她一手牵着红绸,一手举着团扇,随燕止危一同朝仁帝行了礼。
仁帝摆手:“不必多礼,今日的朕,同观礼的宾客别无两样,吉时到了,拜堂吧。”
礼官引着两人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