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挥着刀,割下一块焦香酥脆的皮:“二公子,好了。”
温庭瑞接过,咔嚓往口中塞,吃得一脸满足:“嗯,果真还是吃肉好,吃肉才有力气……”
厨子边割着肉,边问:“昨日,我制了不少肉脯,等晾晒好了就给二公子送来?”
“好啊好啊!”温庭瑞高兴道:“冯伯对我最好啦!”
厨子笑得一脸慈祥。
正笑着,他就看见了朝这边过来的温知虞和温庭柏:“郡主,大公子,羊肉烤得正好,赶紧来吃吧。”
温庭柏笑:“有劳冯伯。”
赶了一日的路,温知虞没什么胃口,羊肉又有些腻,她随意吃了几口,就独自回了鹿鸣院休息。
……
次日。
早膳后,温知虞才去给长公主请安。
因武安侯还在房中,她只隔着门说了几句话后,就带上映桃和浅杏一起进宫去见太子。
殿试将至,燕弘璋忙得脚不沾地。
命人送上茶水点心后,燕弘璋才从一堆公文里抬头:“你在护国寺,可见着迢安了?”
温知虞不动声色:“见到了。”
燕弘璋翻阅着公文,随口抱怨:“我忙得每日只能睡两个时辰,他倒好,抛下我去享清静,还迟迟不肯回来!
等他回来,看我不治他的罪!”
温知虞思忖了片刻,开口道:“听闻沈伴读病了,才未能及时回京。”
“什么?”燕弘璋扔下公文:“迢安病了?什么病?可要紧?”
温知虞回道:“听闻,是淋雨后导致高热不退。”
“这样么?”燕弘璋担忧:“他自幼便与我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从未见他生过病。
马上要殿试了,他怎么忽然病倒了呢?”
温知虞没说话。
燕弘璋兀自嘀咕了一句,才转移话题:“阿虞,此番真是辛苦你了,又是代我抄经,又是代我去护国寺点长明灯、祈福。”
温知虞淡笑:“太子殿下客气了。”
“你啊,总是与我这么生分。”燕弘璋喝了口茶,才道:“我本为你备了谢礼,但,比起珠宝首饰,你也许更喜欢别的。
我想为止危请个闲职,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