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出言顶撞了他两句,惹他生气了。”
“竟有这等事?”武安侯脸色更沉了:“沈家的人,着实是可笑!当初派人上门求亲的,是他家。
如今得不到便诋毁的,还是他家!
卫国公当真是年老昏聩了,他真以为他孙子是什么济世之才,就谁也瞧不上了不成?”
为父先送你回房间休息,再去见一见还在院中跪着的沈迢安。”
温知虞眸光微动:“父亲,其实,这件事也不甚要紧,出了这扇门便可随风散了。”
“怎会不要紧?”武安侯沉声:“你是待嫁之身,沈迢安却因为自己私欲,先是当着众人的面将你带走,又是为你而跪在雨中一整日。
事情传出去,旁人该如何看你?
从前,我当他是光风霁月的端方君子,今日这等行径,如何称得上君子所为?”
说着,他叫了护卫过来:“送郡主回房休息。”
护卫上前:“郡主,请。”
侍女与护卫撑着伞、拎着灯,将温知虞送回院落。
……
灯火朦胧,夜雨淅沥。
武安侯撑伞穿过重重走廊,来到茶室外的石径时,卫国公府的人正好在。
雨幕里,沈迢安一如白日,跪姿挺直。
淋了一整日的雨,他整个人苍白而又憔悴,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越发衬得他身形清瘦。
小厮举着伞,不停劝说:“长公子,您已经在雨里跪了一整日了,不能再跪了!
您若再跪下去,身子会受不住的!
不到十日,您就要参加殿试了,若是此刻病倒了,您的殿试可怎么办呀?”
沈迢安苍白的唇动了动:“祖父也同你一样,关心的只是几日后的殿试么?”
小厮回道:“国公爷自然是心疼您,也担心殿试的。毕竟您是沈家的少主,未来的家主,又是太子伴读,今年会试的会元……
长公子,您快起来吧,您真的不能继续跪了。”
说着,小厮扶上沈迢安的手臂,想将人扶起来。
却不料,沈迢安抬手,用苍白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小厮的手掰开:“不必扶我。”
小厮急得快哭了:“长公子,山间的雨寒气这么重,您又淋上一整日,可怎么吃得消啊?
为了个临川郡主,您至于么?
等您考上状元,正式入朝为官,再成为沈家家主,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啊?”
家主?
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