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瑞大惊失色。
他扑过去抱住武安侯的腿:“父亲,不要啊!我最讨厌的就是习武了,您饶了我吧!”
说着,他求救般地看向长公主和温知虞:“母亲,姐姐,你们说句话呀!”
长公主温柔道:“你父亲说得有理,母亲是支持他的。”
温庭瑞:“……”
他可怜无助地看向最后的希望:“姐……”
温知虞被他小狗般湿漉漉的眼睛盯着,神色不为所动:“你求我也没用,因为,我也很想跟着父亲学习。”
话音落下,三双眼睛齐刷刷落在她脸上。
长公主惊讶地和武安侯交换了一个眼神。
夫妇俩,默契地看向女儿:“阿虞,你是认真的么?”
温知虞点头:“父亲,母亲,女儿看过许多书,曾经的世家大族里,女子也有专习骑射和武术的。
所以,女儿也想试试。”
武安侯闻言,沉默了片刻,才道:“骑射,为父尚且可以教你,但,武术不行。”
长公主也道:“阿虞,你是女儿家,不知习武有多苦。更何况,舞刀弄剑的也不安全……”
两人说什么都不愿让女儿习武。
温知虞知道,父母已经让步够多了,只好退而求其次:“如此,女儿便只跟着父亲习骑射吧。”
温庭瑞差点哭了:“姐!你不帮我就算了,怎么还叛变的?!”
话音落下,后脑勺结实地挨了一巴掌。
武安侯斥责:“自甘堕落,混账玩意儿!”
温庭瑞抱头逃窜。
……
春闱,进行得如火如荼。
以国子学为中心,周边的几条大街都管控得格外严格,考试结束前都禁止人靠近。
夜间,更是全城宵禁。
整个京城,都笼罩着一股紧张气息。
就连向来喜欢到处疯玩的温庭瑞,都收敛了许多。
平日,他顶多骑上他的小马,趁着人少时,约上狐朋狗友在京中溜达一圈。
回来时,偶尔会带点消息——
“前日,有好几个学子在考试途中晕倒了,有的被掐醒了继续考,有的被抬出去救治了……”
“昨日,有人题都快答完了,结果因为过于紧张,喷了一考卷的血,考试被作废了……”
“有个四十来岁的学子,考了好多年才考上的举人,今年终于得以参加会试,结果,昨日突然犯病死了,真令人唏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