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我喜欢他呢?”柳浮云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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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止危果然入宫见了太子燕弘璋。
听了他的话,燕弘璋斟酌道:“止危,父皇很关心你,也很重视你明年的春闱。
就连举荐你参考的官员,都已安排好。
孤请迢安辅导你课业,用的是孤自己的人情,你若拒绝,孤和迢安都很难办。”
燕止危真诚发问:“若是沈伴读来为我授课,结果我考得很差,不更丢太子殿下和沈伴读的脸么?”
燕弘璋:“有迢安教你,孤不认为你能考得多差。”
燕止危滞住。
作为才智聪慧的太子殿下,难道就真的看不出,他一点都不想跟着沈迢安念书?
燕止危绞尽脑汁道:“太子殿下,你还是不了解沈伴读啊!”
“何出此言?”燕弘璋问。
燕止危搜肠刮肚,编凑道:“你是太子殿下、大周储君,沈伴读即便是无心教我,也不会拒绝你。
他现在,指不定有多苦恼呢。
想当初,他与我一同跟阿虞提亲,结果阿虞直接退回了他的议亲帖,选了我。
我是他的情敌,让他给我授课,不就是日日拿钝刀子剜他心么?”
燕弘璋抿唇:“迢安是皎皎君子,心胸豁达,不会为儿女私事困囿,更不会因小失大。
正所谓严师出高徒,有迢安教你,你定能有大长进。”
燕止危:“……”
太子可真是油盐不进啊!
燕止危急笑了:“行吧!”
反正,他有的是法子让沈迢安主动请辞。
他潦草地拱手行了个礼:“我溺水后落下一堆毛病,浑身疼痛难忍,先行告退。”
说完要走。
燕弘璋叫住他:“止危。”
燕止危停下脚步,一脸欣喜地转身:“怎么了?太子殿下想通了?我不用跟着沈伴读念书了?”
燕弘璋:“……”
望着少年心气的燕止危,燕弘璋缓声:“你虽与阿虞过了小礼,但终究还不算夫妻。
依照大周的礼法,未婚夫妻婚前是见不得面的。
这几个月来,你们罔顾礼法,毫不遮掩地往来见面,早已触怒了不少恪守礼法的老臣。
参你们的折子,孤暗地里拦下无数,却依旧有不少被递到了父皇那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