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虞笑:“你若实在不愿念书,可同父亲商议,趁着明年转到武学去。
习武久了,就不畏严寒了。”
“你可饶了我吧!”温庭瑞趴在桌子上:“武学的夫子,动不动就罚人扎马步。
我先前偷偷和阿危去武学,武夫子在学子脚底放钉子板,让学子站在上方扎马步。
扎不住了,一屁股坐下去,屁股就废了。
你是没瞧见那阵仗,吓死个人。”
温知虞:“……”
眼前的温庭瑞,和上一世的样子,简直大相径庭。
按照上一世的时间来算,此时的温庭瑞,已经从国子学退学,离京有一阵子了。
他不喜念书,后来就真没再念书。
倒是在离京的三年里,跟着民间人士学了些武功,骑射和剑术都大有长进。
可,那时的他宛若脱胎换骨,再没一丝少年模样。
和她的关系,也淡如陌路。
……
这一世,一切都还很好。
温知虞觉得,她没有什么不满足的。
望着天真无忧的温庭瑞,温知虞眸光格外柔和:“你若怕冷,出门前多带个手炉。
回京后,我给你做张兔绒毯子,再做对毛绒护腕和护耳。”
“姐你对我最好啦!”温庭瑞开心地扑过来,抱着她手腕撒娇:“母亲待我,都没你待我好。”
温知虞哽住:“莫要说胡话。”
“哪里是胡话?”温庭瑞抱着她不肯撒手:“不止我这样觉得,阿危也夸你温柔体贴呢。
他说,你待他,比荣安王妃还要细致,他可开心了!”
温知虞:“……”
温庭瑞:“嘿嘿。”
见她不说话,温庭瑞问:“怎么了姐?我夸了你,你怎么还不开心了呀?”
这时,一直安静收拾行李的浅杏突然笑出声:“噗嗤!”
温庭瑞抬头:“笑什么?”
浅杏掩唇笑:“二公子,郡主还是个年轻貌美的及笄少女,您却说她行事像长公主殿下和荣安王妃……
您这是在夸她,还是在损她呀?”
“啊?”温庭瑞反应过来,连忙解释:“姐,我的意思是,你很成熟温柔!”
成熟?
温知虞眸光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