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等什么?
难不成,他还能把人强行抢过去不成?!
燕止危笑了一声,语重心长:“沈伴读,听我一句劝,赶紧择个贵女成亲吧。
你这般大的年纪,当真等不起。
别的世家公子像你这么大时,儿女都成群了,你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不觉得着急么?”
沈迢安面上波澜不惊:“在下并不觉得自己年纪大。”
燕止危谆谆道:“可你都二十了。”
沈迢安握紧弓背,缓声道:“等世子长至二十岁,便会明白在下今夜的想法。
世子年纪尚轻,闲来无事时,还是多念念书罢。
纸上得来终觉浅,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世子也可和同温大公子一般,离京游学。”
离京?
“本世子不会离京的,沈伴读别想了。”燕止危叉腰:“别以为我不知,你就是想支开我,好趁机挖我墙角。”
沈迢安微笑:“被世子看穿了。”
“可惜,你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了。”燕止危故意冲他灿然一笑。
两人无声对视。
片刻后,沈迢安又恢复了寻常的温文尔雅:“夜色已深,世子早些回云雾台休息。”
燕止危收手:“告辞。”
说完,哼着小曲儿消失在夜幕里。
直到人彻底不见了,沈迢安才收回目光:“今夜,你们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护卫们肃然:“是!”
沈迢安弯唇。
夜风起,火把燃烧更旺盛了些。
……
次日清晨。
天蒙蒙亮,温知虞便用了早膳,而后熏香更衣,去长公主房门外请了个安,带上浅杏去行宫的佛堂。
她到时,佛堂内已有僧人在念经。
她寻了个蒲团,安静而又虔诚地跪在上面,听了一个时辰,又去偏殿坐着抄经。
仁帝的人,一直在门口候着。
午膳时间,她准点去斋堂用膳。
谁料,饭还没吃上,门口就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郡主,柳小姐来了。”
浅杏低声嘀咕:“那太监怎么还不走?”
“慎言。”映桃横了她一眼。
浅杏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