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温知虞食不知味。
简单吃了一些后,她借口累了,便先行回了鹿鸣院。
洗漱过后,她打发了映桃和浅杏去休息,只留了一盏烛火,独自坐在书案边整理思绪。
铺平的宣纸上,写着三个字——
燕止危。
用脚想都知道,燕止危不可能完得成辛夷镇的重建。
他一个书不好好念、字都不认识多少的纨绔,如何懂得城镇布局、房屋建造还有各种银钱支出?
错一处,便是处处错。
惹笑话丢人是小,出错后害人丧命是大。
能给皇帝上折子的人,官职不低,不可能这么蠢……
除非,他是故意的。
那人就是想要借此机会,让皇帝当着朝中官员承认,燕止危是个不堪大用的废物。
手段很低级。
不过,他确实达到目的了。
上千百姓的安置,属于一个大工程,仁帝当然不会把这任务交到燕止危手里。
仁帝当场扔了折子,斥责了那官员一通,将人贬了职,又召荣安王父子进宫训斥。
燕止危莫名其妙挨了一场骂……
而且,因为那官员的手段太过低级,根本不可能有人会将他和行事周全的沈迢安联想到一处。
沈迢安是故意的。
烛光摇曳,温知虞又写下三个字——
沈迢安。
看来,只要她和燕止危还没有成亲,他就不会善罢甘休。
成亲……
皇帝有意拖延,根本不允许她现在成亲。
至少,今年是没办法了。
温知虞头疼。
她在书案前坐到夜深人静,直到烛火燃尽,才疲惫地上床入睡。
……
次日,等温知虞醒来时,温庭柏都已经离京几十里地了。
武安侯上朝去了,温庭瑞去了国子学,长公主送完长子后头疼,又回房睡下了。
府中静悄悄的。
温知虞用了些早膳,就听下人来报:“郡主,征西将军府的柳小姐来了。”
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