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纤手机震动得嗡嗡响,她快步走出大厅去外边接听电话。
秦洛水看看她的背影,嗤地一声轻笑,估计是有人找她兴师问罪来了。
他领了红包对宋书煜摆摆手,招呼道:“书煜,一会儿咱们坐一块儿叙叙旧。”
“好!”宋书煜点头,伸手搀扶着宋大有离开。
宋大有站住看看桑红抱着的那捧花,点头:“红红,你和这种花挺像的。”
“啥?”桑红有些傻眼,她和这种花挺像?火烈鸟?她像火烈鸟?
宋书煜和爷爷相视而笑,瞧着桑红那一副费解的模样,显然她此刻嫌弃又无奈的样子让他们都很受用。
这时叶纤快速地踏入大厅,探头瞅瞅,看到了正要离开的桑红一行人,连忙从人群中穿过,急慌慌地对宋书煜问:“书煜,这里哪个房间有线?我现在得上。”
“手机上不行?”秦洛水关切地问。
“不行,和公务有关的资料都在这本子里存着。”叶纤回道。
宋大有惊讶地看着抱着一个精致的白色笔记本寻找线的叶纤,这丫头怎么越来越没有礼貌了,来祝寿凑热闹耍子的,竟然来他这里办公来了。
这女孩子都被外国人洗了脑了,要不就是脑子烧坏了,在他这样的吃喝玩乐俱全的大宅院里,她竟然抱着笔记本电脑四处寻找哪里才能上,简直就是没救了。
他有些同情这女孩子了。
宋书煜一看秦洛水递过来的眼色就知道她为什么急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她都认错了,就不再和她计较,当即就说:“出了这栋大楼,西侧面的b栋是客房,备有线,这栋楼里没有。”
“谢谢。”叶纤说着转身,走路带起一阵风,她那挺拔的身姿和范儿,赢得一阵低呼声。
宋大有怅然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大厅门口,纳闷地看看秦洛水:“洛水,这丫头压根儿就和你不是一个类型的人,你们俩今儿怎么就凑到一起了?”
“嘿嘿,这事儿说来话长了,爷爷有兴趣,今儿就耐心地陪着看结局,我也很期待哦。”秦洛水笑嘻嘻地对宋大有笑。
“无论能看到什么谜底,总之一句话,这丫头和你,那吃饭勺子压根儿就不可能往一个锅里舀,你这么闲逸会享受,那是个工作狂,呵呵,她要是看上你,不是图你的财就是图你的色;唉,我说你怎么就什么都占全了,这多麻烦,你都无法辨别身边女人的真心到底在哪里了。”
宋大有调侃秦洛水。
秦洛水一挑眉尖:“她们图我什么都行,只要我身上有她们喜欢的,我都乐意奉陪;难道让我毁容?破产?来试探谁对我真心?得嘞爷爷,为女人这样,不值。”
宋大有咧嘴大笑:“你这模样生来就是个多情的,早晚会遇到让你舍得倾家荡产都愿意去追随的女人,不信走着瞧好了,叶家这丫头,对你来说是苦味菜,不合胃口的。”
宋书煜和桑红一左一右陪着宋大有到寿宴场上转了一圈,宋大有例行公务一样地做了即兴发言,举杯对宾朋的到来以示感谢,之后,就把宴会会场交给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带着宋书煜和桑红离开了。
他的家宴设在主楼的大餐厅,里边吵吵闹闹,坐满了宋家的小辈和直系亲属。
宋大有让宋书煜把宋颜如喊过来,坐在他旁边吃饭,问问国外的亲人生活的情况,一时间唏嘘不已。
眼看着儿孙满堂,当年背着一根小号、四处流浪的乡间少年,如今竟然拥有了这么庞大的一个亲属群,他觉得果然人生就如同绚丽的梦境,一路走来的风景,永远都让人能感觉到活着的意义。
一顿饭和和乐乐地吃完了,带着小孩子的人,也都引着孩子们出去玩耍去了,剩在餐厅里的都是天南地北赶过来的人,因为相聚不易,都趁着宴后的微醺惬意闲谈几句。
宋大有忽然想起一件事,就起身说:“在今天欢聚结束之前,我想请大家喝一杯终生难忘的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