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摆摆手让他去了,他是有这样的心思,毕竟明年就该退役了,那家伙的长相和口音,熟悉的让他都想过去交谈,给老家的小伙子一个机会,挺好的。
刀疤脸去了,就被方明远拦住摔跤,正中下怀,就很耐心地逗他玩,一个不察竟然被他扑倒了,刚要翻身,发觉中了圈套。
他都说不出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这样的退役礼物,让他真的永生难忘。
因为后边还有络腮胡这样的选手,他也不以为意,谁知道那个阴险的小丫头竟然直接就给他强制弄出局了,他哭笑不得地坐到一般喝酒吃肉了,等着看剩下的那两个人笑话。
果然,一会儿工夫,瘦子反串女角儿的京剧唱腔悠然渺远地传来,不真实宛如梦境。
络腮胡惊讶地探头道:“招降了?还是真的把人给拿下了,这群小子真有种!”
他探头看看,正听到莱利优美空灵的歌声,看到方明远生龙活虎的质朴舞步,那种隐藏极深的乡愁被勾了起来。
神色不由怅然。
宋书煜淡淡地说:“我来是打定了主意要做俘虏的,你不要去把这场子搅乱的不能看,你说,这群人的智力和能力,还有实力,分隔开不怎么样,可是,聚拢了就能让人另眼相看;比如现在,这场面是不是比我们参加过的任何一次聚会都更吸引人的兴致?如果他们这群人直接都去了咱们当年训练的地方,将来一起出任务,又唱又跳的,这份枯燥的压力极大的工作,是不是会有很大的乐趣?”络腮胡听着他的话,若有所思,继而不住地点头:“其实,出任务之前,能让自己放松的,就是相熟的同伴的实力,大家都磨刀霍霍的,一样紧张,这样的一群孩子面对压力的方式,当真算别开生面,可是,这么一大群,就靠咱们三个人恐怕弄不进去吧?”
宋书煜莞尔一笑:“没事,只要你不捣乱,明天咱们一群人安安然然地唱着歌吃着肉出了这林子,我能保证这群人都能进去。”
说完,他简略地把前天他们斗大蛇的事情给络腮胡说了,暗示他这群人都属可造之材,如果分开的话,会消减很大的战斗力。
络腮胡闻言顿时敬佩不已:“既然是有情有义的一群家伙,咱们就做个顺水人情,这样的一伙儿,估计训练的时候,会把李头儿给累死。”
宋书煜但笑不语。
“好了,我过去了,一会儿那香喷喷的肉就没有了,你快些。”络腮胡笑着和宋书煜打了招呼就走了。
宋书煜跟进了几步,隐藏在离营地更近的地方,他即便是去做俘虏,也得做得漂漂亮亮的,不然那丫头还不得看扁了他?
果然,时候不大,他就观察到这两个人坐着吃东西的神色有异。
为了避免他出去依然中招,他不由凝眉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肉有问题,可是大家都在吃啊,怎么他们的人吃了都没事,这边过去的两个就都中招了?
难道是酒?
也不大可能,以那两个老油子来看,动过手脚的酒他们压根儿就不可能老老实实地喝。
眼看着他们得意洋洋地玩得翻了天,再挨下去估计就该散场了。
于是,宋书煜就大刺刺地现了身,他打定了主意要给他们的厉害瞧瞧,不然,这么两个人物轻轻巧巧地就被他们捉住了,难免会让他们生出对老兵的轻慢了,为了明天大部队和谐共处的好日子,他就流点汗水好了。
他觉得这一打十分必要,打掉桑红他们的骄傲之心,也打掉那两个人的懊恼之情,毕竟,身手都没有试探多少,就平白地给他们送这么大的一份礼物,那两个俘虏一定愤愤不平,他必须让他们也看到这群孩子的身手还是说得过去的。
而且,说心底话,他很想摸摸桑红他们的实力,是不是够耐打。
于是他出言挑衅,把他们这些人给训得服服帖帖。
他以为自己做得足够严谨,不知道怎么竟然让桑红抓到了破绽,也是,他那一遇到她就心慈手软的,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而且,她更狠,竟然抓住了他的弱点,使出美人计让他来了一个大现形。
不可否认,听得桑红跳脱衣舞这话,他拍死她的心思都有了,以为她这是诱敌试探之计,哪曾想她竟然当真给他白晃晃地露肉来着?
宋书煜这货抱着桑红吻着,两人小别重逢,这一吻之间,所有的那些误会和芥蒂都烟消云散了。
他满意地看着被他吻得水眸迷离的小丫头,低声地问:“红红,有没有想我?”
桑红垂了眸羞怯地说:“也不能说没有,有那样一点点想的啦。”
“一点点?多大一点点?比喻一下嘛?”宋书煜看她能当着他的面说出这样明确的话,觉得这短暂的别离还是值得的。
“和你想我的程度相比,多那么一点点。”桑红神色有些黯然,她想到她鼓足了很多勇气给他打的那个问他回家不回的电话,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呵呵,这话说得吹牛了,你凭什么这么说?”宋书煜好奇她的这个比方从何而来。
“额,昨天晚上我一个人躺在帐篷里,我就在想,如果昨天那大蛇真的把我吞了,或者弄伤了弄残了,估计你这辈子都要带着愧疚和痛苦想念我了,那时候,我很后悔,没事和你使什么小性子,就想,如果能好好地活着,见到你以后,一定好好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