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傅玉棠这才放下心,扭头朝外道:“大贵,可以走了。”
王大贵“哎”了一声,示意身边的小言坐稳后,赶着马车慢悠悠往前走。
马车里,傅玉棠时不时扭动腰身,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佯装不经意地抬起头,偷偷看了一眼霁雪,两秒后移开视线,过了一会儿又看了过来,然后再次移开视线。
反复几次,就在霁雪忍不住想要出声询问时,傅玉棠开口了。
“那个……霁公子,你会不会觉得这马车很破啊?”
说这话时,她一脸小心翼翼,似乎很不好意思,带着些忐忑,些许犹豫,些许不自信。
霁雪怔了怔,立即明白过来她是把小风刚刚那些话放在心上了。抿了抿唇,言不由衷地安慰道:“不会,这马车与霁府的马车没什么差别。”
“那……那你有没有觉得坐着硌得慌?”傅玉棠又问。
有。
霁雪在心里回道。不过傅玉棠已经把最好的座位让给他了,虽然他也看不出来这好座位与之前那硬木板座位有什么区别,可这到底是人家的一份心意,于情于礼他都不能表露出一丁点儿嫌弃,说半点不好的话。
于是,他竭力忽视身下传来的丝丝疼痛,勉强露出几分笑容,温声道:“没有,非常柔软,一点都不硬。”
“这样啊。”傅玉棠闻言,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地赞叹道:“霁公子的忍耐力果然强悍。我不行,我觉得这座位硌得慌,得铺上垫子才舒坦些。”
边说,边伸长手从对面的案几里掏出一块垫子,往硬木板上一铺,在霁雪难以置信的神色中,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本来只有一块垫子,我原先还想给霁公子用呢,不过霁公子既然不觉得座位硬,那我只好勉为其难自己用了。”
霁雪:“……!!”
原来你说了一大堆,只为了名正言顺使用垫子。
正无言之际,外面响起小言颤抖的声音——
“你、你你怎么走城南这条路?”
下一秒,王大贵理所当然的声音飘了进来,“这条路离霁府比较近啊。天黑了,抄近路才能不耽误吃饭的时间。”
“可是、可是这条路并不平坦……”
“放心,我的技术很好,不会让你们感到颠簸的。”
话音刚落,马车猛地一坠,霁雪与傅玉棠先是往下一沉,然后又齐齐身不由己地往上一癫,最后重重跌回座位上。
原本还未痊愈的伤口再次遭到挤压,霁雪险些背过气去,面容又白了三分。
“傅大人……啊!”
正想开口劝说傅玉棠换条路,马车好像失控了一般,开始剧烈颠簸起来。
霁雪眼前一阵阵发黑,手忙脚乱地稳住身子,双手撑在座位上,让臀部与座位拉开一小段距离,避免伤口再次被压到。
傅玉棠见状,桃花眼一眯,趁机往他身上一扑,严严实实压在他身上,在成功听到他的闷哼声后,故作惊慌地退回自己的座位上,冲外喊道:“大贵,怎么回事儿?你怎么赶的马车?”
王大贵欲哭无泪道:“这马一天没喂了,想来是闹脾气了,专门挑有坑的地方走。”
说话间,马车又是一个剧烈颠簸。
傅玉棠故技重施。
来回几次后,霁雪早已没了说话的力气,紧闭双目,苍白的脸上泛出薄红,一脸生无可恋。
伤口,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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