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课时间到了,一个清脆的童声从馥雅居传出,“秋菊姑娘,清早起床提着裤子上茅房,茅房有人没有办法,只好拉在裤子上……”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奴婢绝对没有做出这等有辱门风之事!”
“啊?你不喜欢这个歌啊?先生您怎么了?张着嘴巴作甚?我这还有一曲,我唱给你们听哈!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
“够了,闭嘴!”
一个老头狼狈地从馥雅居跑了出来,找到裴氏噗通一声就跪下了,“求夫人大发慈悲放过我等吧!大姑娘天资聪颖,我等不堪为其师,呜呜呜……”
裴氏黑着脸,坐在上首一言不发,只用一根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
过了好半晌,才沉声问道:“那逆子又做了什么?”
“呜呜呜,夫人休问,不堪提,不堪提,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啧啧,小妹真是厉害啊!三天功夫便把所有先生都赶跑了,二哥,你说下个先生能撑多久?”
正堂外面,程处亮,程处弼,程处寸以及两傻蛋围成了一个圈,地上用树枝分别写上了几个先生的名字,一旁居然还有几个铜板,感情是在玩下注呢!
“依我看,下个能撑两个时辰。”这是程处亮的声音。
“哈!”
程处弼笑了,道:“依我看这下都没人敢****教咱们的好妹妹了。”
“这是为何?”
“笨!娘这回拉下面子,请来得虽不是大儒,却也是寒门中有名望的先生,如今阿妹这么一闹,谁还敢****?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啊!”
“三公子,师妹心眼好着咧……”憨牛摸着脑袋一脸不忿,“定是那些人无能……”
所有人齐齐对憨牛发射了一轮白眼,随后纷纷起身离去了。
跟这夯货没法对话。
“混账,简直是混账!去,把那个逆子给我叫来!”
几个混蛋走了没多久,裴氏的咆哮音传遍了整个国公府。
片刻后,杨晓然便站到了裴氏跟前。
裴氏黑成锅底的脸她似看不见一般,上前亲昵的挽起裴氏的胳膊,道:“娘,你怎么了?”
望着那张酷似自己的脸,还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己,裴氏忽然觉得自己似要旧病复发一般,胸口堵得难受,沉着脸问道:“你对先生做了什么?”
杨晓然一脸“莫名其妙”,很是无辜地道:“女儿没做什么啊?”
“好,好好!”
裴氏都气乐了,把杨晓然画得那个简笔画扔在桌上问道:“你给娘说说,你这是画得什么?”
“哦?娘说这个啊……”
杨晓然一脸不好意思,腼腆地道:“这是画得贺先生,先生说我画地好呢。”
“画地好?”
裴氏现在无比确定这定是自己跟程咬金的种,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