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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很清楚,秦严和璎珞本来就不得靖王和谢太妃的喜,即便再多了这一件事儿也不多,可她就不同了,她失了靖王的宠爱,谢太妃的信任,将会失去很多。
只是,这会子靖王妃将璎珞和秦严扯了出来,她却一点都不开心。
更何况,靖王妃是真咽不下这口气,这个闷亏她实在吃不下去,勉强吃下去她会被憋死的。
靖王也只会怪她太过心狠手辣,害的他的弟弟断了嫡脉,王府中两个最要命的人都对她有了不满,她这日子可要如何过?
秦举在谢太妃的心中是什么地位,靖王妃很清楚,倘若谢太妃真以为是她害的秦举,只怕都能逼着靖王休妻。
可她不将当日的事情说不来难道就这么背负上杀害秦举的罪名吗?
靖王妃心中一突,随即低头苦笑了下,她知道,她和靖王的夫妻感情只怕是无法挽回了。靖王喜欢纯粹纯良的女人,如今发现被愚弄了,只怕以后对她,能保留面子情也便不错了。
靖王瞧着靖王妃的目光不觉就有些复杂起来,靖王妃含泪望过去,靖王却转开了视线。
靖王便是再色令智昏,如今却也瞧清楚了,靖王妃并不像她整日里表现出来的那样温良无害,大度无私,贤惠温婉。
不过也因靖王妃平日里行事都滴水不漏的,今日这一番举动便显得太过刻意了,和她平日塑造的关心继子,宁肯委屈自己的纯良贤惠模样,实在是相差的太远了。
不得不说靖王妃这一招祸水东引用的好,靖王和谢太妃等人的怒火立马便转了方向。
靖王却一拍桌子,道:“去叫世子和世子妃过来!”
靖王妃却摇头,哭着道:“我养出了媛姐儿这样的女儿,当日之事儿,实在不敢说出来。如今将事情和盘托出也不过是因为见母妃因我欺瞒那样生气,怕母妃气坏了身子罢了。至于举哥儿今日之事儿,我想多半是意外,世子爷当日已经出过气了,应该不会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的堂兄弟的吧。”
三老爷和三夫人倒是愣住了,这会子三老爷才上前一步,道:“照大嫂的意思,举哥儿这事儿和大嫂无关,都是世子所为了?”
而谢太妃更是如此,她本来便被秦严威胁了一番,以至于一下子病倒了,更是憋屈的不敢再去寻璎珞的事儿,这会子一听秦仪媛和秦举,谢芷兰和靖王都是遭了璎珞的算计,谢太妃当下便怒地冲靖王道:“你生的逆子!如今又娶了逆媳!当真好啊,真是造孽啊!”
人偏心就是这样的,靖王这会子就觉得,他的生活之所以变成如今这样混乱,都是秦严和璎珞的错!
靖王早便知道冬暖阁那日的事儿另有内情,如今闻言双拳紧紧握,只觉心中怒火滔天。
靖王妃接着便将当日秦仪媛设计璎珞不成,却遭设计的事儿都说了出来。
靖王妃原本对任何人都隐瞒着冬暖阁当夜秦仪媛和谢芷兰联合谋算璎珞的事儿,如今秦仪媛都完了,她自己又差点就要背负上杀害秦举的罪名,便也顾不得了,磕了个头,道:“母妃质问媳妇前,且先容媳妇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先说清楚,这事儿起因还是冬暖阁那夜,那日除了媛姐儿和表妹,其实还有两个人从头到尾都参与了,便是四少奶奶卢氏,还有……世子妃萧涵嫣!”
谢太妃听的神情略动了下,冷笑道:“呵,那你的意思是,举哥儿会被你娘家兄弟所伤完全都是出于意外了?”
靖王妃闻言却忙道:“母妃,举哥儿的事儿真和媳妇无关啊,您想想,媳妇若真是想要对举哥儿做些什么,又怎么会让娘家弟弟动手呢?这样媳妇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举哥儿有个三长两短的,难道我娘家兄弟摊上人命便能好了?我在王府中又该如何自处?更何况,媳妇虽是无德,可出嫁从夫的道理还是明白的,举哥儿是我的侄子,便是他有错,我又怎忍心让他去死呢?”
谢太妃这会子却是看不得靖王袒护着靖王妃,替靖王妃解围的。
谢太妃见靖王如是,却是一巴掌拍了过去,道:“这女人就那么好,从她嫁过来你便袒护着她,如今她都害你三弟断子绝孙了,你竟还这样袒护着她?!你这是为了她,不要兄弟,连为娘也想气死,啊!?”
靖王妃磕了头,靖王方才道:“母妃,不是儿子媳妇故意瞒着你媛姐儿的事儿,实在是怕母妃您受不住啊。”
见谢太妃怒不可遏,靖王等人便都跪了下来,靖王冲靖王妃道:“看你将母妃气的,还不快认错!”
谢太妃原本就觉得靖王妃是在拖延糊弄她,当初提出让谢芷兰换个身份便是不安好心,对靖王妃很是不满,这会子又因秦仪媛和秦举的事儿,对靖王妃真是怎么看怎么厌恨了。
谢芷兰那时候出了府,靖王妃说是过个一两个月便将人接进来,可一两个月过去了,却出了秦仪媛的事儿,靖王死了女儿,自然不好在这个时候抬妾室进门,谢芷兰的事儿便又遥遥无期了。
枉费她为秦仪媛的死还伤心了几日,到如今却原来都是被靖王妃愚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