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问过蔺君泓的意见后,知晓这事儿许是得让小动物“飞檐走壁”去办成,而狗狗只能在地上跑,不能爬墙爬树。因此,元槿只得歇了旁的念头,专心地让闹闹来做此事。
元槿知道,如果想让动物“听话”,有千千万的法子能够办成。
可是有些法子太过简单粗暴了些。
元槿不喜欢惩治动物。即便闹闹不肯听话,她也没想过要动手打或者是柳眉倒竖地厉声呵斥。
她想着,一定是法子不对路。如果寻到了合适的办法,想必闹闹就会肯去做了。
只不过那最合适的法子,她到现在还没有寻到就是了。
元槿有些气馁,却压根没有想过放弃。
自打下定了决心要让闹闹来帮忙后,她就时常和闹闹在一起。观察着它,留意着它的一举一动,从而在它的行事里面寻找最合适的方法。
闹闹性子也是怪异。
平日里元槿没空的时候,它总爱有事没事就来找元槿,想要和元槿粘在一起。如今元槿日日和它同处了,它反倒是不稀罕了一般,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元槿,不愿和她同进同出了。
元槿思量着小家伙许是起了叛逆的心里故而如此。于是和蔺君泓半真半假地抱怨道:“你看它,脾气也是个怪的。不搭理它的时候它凑过来,搭理它了它倒是不稀罕了。难不成我还要继续不搭理它,它才肯理我么?”
蔺君泓被元槿这气呼呼的样子给逗笑了。
他一把将她揽在怀里,轻点着她的鼻尖笑道:“若你真的不搭理它了,凉了它的心,怕是它就要伤心离去,跟着可晴那小丫头,再不肯跟你了。”
元槿被他这说法惊了一跳。转眸去看他,见他唇角的笑意里有着十足的促狭之意,方才晓得他是在开顽笑。
元槿忍不住横了他一眼,哼道:“你就在那边说风凉话吧。若不是我因了你的缘故逼它过甚,它也不至于怕了我。”
听了她这话,蔺君泓不由得摇头轻笑。
“你看,你已经说出了它不肯搭理的缘由了。”蔺君泓拉了她在一旁做好,轻叹道:“任谁都不会喜欢被束缚。你逼迫它太甚,它紧张了。并非不喜欢你,也并非不想帮忙,只不过它有些惊到了。”
猫儿的脾气怪,也娇气。但凡心里不顺意,就要想方设法地表达出来。
如果一直不顺心,那么它最后的表现结果便是不听从、不理睬了。
“越是逼得紧,越是不肯听。”元槿点点头,拧着眉道:“逆反心理。”
看她这般语气沉重的下了结论,蔺君泓笑着屈指叩了叩她的额。
见她拧眉怒瞪他了,蔺君泓方才说道:“你之前说的没错,法子应当是不对的。具体是什么法子,我没法帮你寻到。不过,你也不用太过紧张。左右这事儿若是闹闹这边不能成,我再寻了旁的途径就是。没必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也不要逼迫自己太甚。”
元槿知晓,虽然蔺君泓说了不一定需要她帮忙,但若她能让闹闹听从命令的话,应当是最为快捷最为简便的办法。
如果蔺君泓有更为容易的法子的话,当初就不会寻了她说出那样的一番话,根本就不会找她帮忙。
想通这一点后,前几日积攒起来的郁气和焦躁忽地消失不见。元槿的心里愈发坚定起来,思量着还是先寻到了合适的路子再说。
这一日又到了元槿跟着姚先生上课的日子。
自从京城发生地动以来,元槿虽然还时常跟着姚先生上课,不过,她原本想要考静雅艺苑的意图已经淡了许多。
冀都还在建造之中。虽然日趋完善,但是比起当初的京城来,还是有许多不完备的地方。
静雅艺苑比起当初来,规模小了许多不说,也还没有足够大的院子去招收如以往那么多的学生。而且,前些日子萧以霜闹出了那么多的事来,甚至还在艺苑里出言诋毁中伤姚先生。而后陆若婷那边又不知道出了些事情……
在这多事之秋里,元槿弃了继续考静雅艺苑的打算,准备将大部分的精力放在端王府的诸多事宜上。
对她来说,求学固然重要,但是,守好她和蔺君泓的这个家,是更为重要和迫切的事情。
她的课业,只要自己用心,跟着姚先生完全也可以继续下去。并且只要她够努力,还能学的很不错。
因此,当姚先生和杨可晴在端王府里住了一段时日后,元槿就和姚先生商议着重新安排了课业的时间。
杨可晴的课程排的满满的,每日里的安排都十分紧凑,要学的东西很多。
元槿无需再将精力放在考取艺苑上,那些为了应付考试而添进课程里的东西她就不必再学了。
故而如今她上课的时间倒是比杨可晴少了将近一半出来。
这些天因了训练闹闹的事情,元槿将省出来的时间尽数都用在了和闹闹的“沟通”上。现在和蔺君泓商议过后,她倒是不打算再继续紧逼下去,就如往常一般,时不时地和杨可晴一起逗闹闹玩笑,还叫上了腾腾一起玩耍。甚至有的时候还会让纽扣、阿吉阿利一起过来玩。
这日学了琴之后,闲来无事,元槿就将几个小动物都唤到了花园里相聚。
看着闹闹还有腾腾、纽扣“厮打”在了一起,元槿笑得开怀。
旁边的杨可晴也甚是喜悦,笑着拍手说道:“小舅母你看看它们。明明大的大小的小,却还能凑在一块儿去。可是好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