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指着裴锦,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太、太、太凶残了!”
两个护院终于想起自己是干啥的,舞舞玄玄准备支援,打架之前还造了个声势:“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此放肆!快把兵器放下,不然老子不客气!”
茯苓的武力值是不够的,可是小树够啊。
小树能打,可他是个憨憨啊,他吃着饼子看裴锦抡拐杖,乐得直拍巴掌。
茯苓指着那俩护院对小树道:“树啊,快别炫了,他们想对夫人不利,欺负夫人就是欺负介哥!”
小树一听,眼睛都立起来了,把饼子往茯苓手上一塞,撸起袖子就冲了过去。俩护院看到小树胳膊上的坚实肌肉,立刻顺从心意后退两步。
但他们实在躲不过,小憨憨一手提起一个,两只手往中间一个使劲,砰!俩护院脑袋同时遭受猛烈撞击,眼睛都撞花了。
小树觉得好玩儿,砰砰砰连撞几下,看着血次呼啦的两颗脑袋,直接把俩人扔地上,又去跟茯苓要自己的饼。
茯苓连竖大拇指,“树啊,厉害啊!”
小树憨憨地点头,“敢欺负介哥,打死!”
护院甲趴在地上,鼻血长流,“你脑袋太硬,我脑浆子都快让你磕出来了。”
护院乙不停呕吐,“你还说我,我这头晕乎乎的,嘴唇也破了,啊啊啊咱俩刚才磕到牙了!”
说完俩人同时恶心,然后一起吐了个昏天黑地。
阮秋屏趴在地上挨打,气得要吐血。
这两人仅一个回合就全军覆没,还特么敢来我家当护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给那傻子当沙包呢!便宜果然没好货,请他俩还不如请条狗。
裴锦打够了终于收手,她活动了下胳膊,之前光顾着揍人,手都打酸了。
她看了眼阮秋屏,这娘们肿着脸还做出悲悲切切的凄美哭相,忍不住又踹了两脚。
杜南之假发都被打掉了,双头捂住卤蛋头痛哭流涕,“太疼了,骨头怕不是打碎了。”
裴锦冷哼,“你再吃两个月五石散,戳一指头你都疼。”
杜南之终于认出了裴锦:“原来是你!你是那个看病的大夫!我又不欠你诊金,你打我们干啥呀。”
按说,杜南之早就应该将看病大夫、裴记、裴锦联系到一起,可他去咨询方子那天裴记还没挂牌,他又不想让阮秋屏知道自己偷贩五石散,这不就瞒下了?
阮秋屏跟他抱怨沈云柏他娘,杜南之根本不在意,也没往心里去,更没往一处想。
裴锦对此也很无语,我是来揍你的,合着揍完了,我还得做个自我介绍?
裴锦道:“我是阮秋屏的前婆婆。”
杜南之没反应过来并且听岔了,“送钱的婆婆?那你为何要动粗?”
阮秋屏:……
裴锦:……
门房赶紧给解释:“她是沈大少的娘亲,沈麒小少爷的祖母,裴记的当家。”
杜南之哭得更大声,“你明知道我没头发,你还打掉我假发!”
裴锦:……
这货脑子里就惦记这点儿事儿吗?
阮秋屏气道:“你快别说了!”
杜南之哽咽道:“枉我对你那么好,还一口一口喂饭给你,你居然帮着外人!”
裴锦实在受不了,劈手往杜南之后脑勺敲了一下,世界终于安静。
阮秋屏忍着疼,想用胳膊肘撑起身体,贴身丫鬟让她打发出去买酒,没人扶一把真的很难堪。
她还记得,前婆婆刚回京城那天,自己也曾趾高气昂冷嘲热讽,就好像高高在上的贵妇,痛斥落魄了的、以前不敢反抗的、曾给过自己心理阴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