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完全能理解曲家的做法,平心而论,甚至有些佩服。
不是每个家族,在如此关键时候,都能赌上整个家族决心这么做的。
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一定会选择两边求和,都不得罪的办法。
“多谢王爷!”
韩玉摆摆手,旋即脸上露出微笑。
“其实本王对你这个人更加有兴趣,本王观你,也不像是个安安分分当曲家家主的人。
如你这等人,若是用好了,定然可以为江山社稷做出一番贡献。”
曲贵有些受宠若惊。
“大人谬赞了,草民对曲家家主之位的确没有任何想法。
不瞒王爷说,草民自小就立志,要为天下百姓当一个好官,只是我曲家的情况特殊。
眼前有费家压制,上面则有朝廷约束,所以这些年来,草民只能不断藏拙。
甚至不敢去参加科举考试,若是王爷不弃,草民愿意乘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如此好的机会,曲贵又怎会放过。
如今,韩玉是整个武朝毫无疑问最强壮的大腿,自已当然要死死的抱住。
这种时候还不表明自已心意,和傻子还有什么区别。
韩玉倒是没想到,这孩子如此实诚,思考片刻后,有些认真的看向他。
“你能有这份心便是好事,但就此就想本官帮你,确是远远不够的。
除非你能帮本官完成一件事,这也算是对你的考验。”
曲贵的才学,目前只表现在诗词文章上,还有他的情商和智慧都很高。
但仅凭如此,还无法判断是否当真有能力,古人说纸上谈兵也并非空穴来风。
韩玉需要的是实干派,而不是所谓的理论派。
听到此言,曲贵脸上不仅没有丝毫沮丧,反而瞬间兴奋起来。
只要韩玉没有拒绝,就代表着有戏。
至于考验,在曲贵看来更是十分合理的事情,毕竟入朝为官不是儿戏。
要是能将韩玉的吩咐,漂漂亮亮的完成了,对自已将来踏入仕途,会有难以想象的好处。
“王爷尽管吩咐,草民一定竭尽全力,不让您失望。”
在车中,曲贵就双手抱拳,对韩玉跪了下来,尽显尊敬。
“你如此有信心就好,不过本王让你做的事情可没那么容易,很简单。
劳工局的推行,势必会遇到许多阻力,你曲家做为安和府最大的漕帮之一,在离州也有一定影响力。
本官需要整个离州,最具体的漕运情况,以及一个月内,让劳工局的推行,在安和府彻底畅通无阻!”
闻言,曲贵的满腔热情就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看着韩玉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他明白韩玉的意思,就是让他们曲家,做离州漕运改革的先锋,或者说难听点,当马前卒。
具体的漕运情况倒是好办,但是一个月内,让劳工局在离州畅通无阻。
这可不是说着玩的,这里面不仅涉及到了各大漕帮,还有官府,都司,费家的利益。
就凭他们区区一个曲家,是根本无法完成的事情,等同于送死。
“怎么?你不敢应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