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又失败了。
徐圆圆脑中不停的复盘那几天的经过,生怕自己不小心留下证据会让自己也被发配到农场。
这时她的门被人用力推开,强烈的日光照进屋里,徐圆圆有些不习惯的用手遮住眼睛。
来人正是徐满满,徐圆圆已经躲在这屋里一周,徐满满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这些天徐圆圆以生病为由请假不上工,徐满满每天把吃的给她送到门口。
因为她的不出面,村里其他人将打量的目光放到了徐满满和陈予宸的身上。
小孩子见到她们会下意识的躲开,大人不善的眼神和窃窃私语,同是知青的其余人对她们也是避如蛇蝎。
徐满满感觉自己快被折磨得疯了,明明就是徐圆圆的错凭什么连累自己。
“姐姐,当缩头乌龟好玩吗?”
徐圆圆想回怼她几句,但她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姐我今天只是来通知你,明天一起上工吧,我和陈哥不可能养你一辈子。”
“嗤,这么快就想甩开我了,没有我,你能攀得上陈予宸吗?”
“姐,别把你自己想的那么好。
没有你,我还无忧无虑的在城里读高中,林阿姨对我们并不差。
我不知道你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给我报名下乡,但我做的这些,只是想更好的活下去。
你从家里拿的钱,我一分便宜没占到,如今爸爸也不打算认我。
就算知道钱丢了,他也没有一丝心软,这些事明明和我无关我却和你共同承担,我不欠你的。”
“哈哈哈哈,你不欠我的,是我欠你的,你们都是好人,只有我一个人是坏人。
那为什么我做坏事之前你们不阻拦我?还不是想等我成功后从中分的好处。”
内心的隐秘被戳中,徐满满并不惊慌,坦坦荡荡的承认了。
“对,你说的对,我和陈哥都是那种人,所以我们冷心冷情天生一对。
你既知道我们是怎样的人,就该清楚这一周已经是我们给你的极限了。
这房子你没有给一分钱,我们姐妹俩也没有经济来源,以后都得靠陈哥家里。
但我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所以做饭,打扫卫生,洗衣服,这些都归你,希望你能早一点适应。”
“我知道了。”
看着徐圆圆蜡黄憔悴的模样,徐满满心里没有一点异样的感觉,在她答应后就冷漠的转身离开。
第二日早早的起来做早饭,到了地里后等待小队长安排工作。
由于她的坏名声没人愿意和她一组,小队长单独给她分了一块地方让她掰玉米。
烈日炎炎,那些玉米叶子一不小心就会戳到她露出来的脸和手,玉米花粉落在身上一流汗就火辣辣的疼。
把成熟的玉米一个一个掰到背上的背篓里,到她的极限后又在玉米林中穿梭,把背篓里的玉米倒在玉米堆里。
10月初就要开始挖土豆,挥着锄头挖开还要用手去捡,一天赚6个工分是她的极限。
做完这些回去还要做饭扫地洗碗洗三个人的衣服,挺直的脊梁变得佝偻,她像只迅速开败的玫瑰。
因为没有人和她说话,她变得越来越抑郁,徐满满夫妻俩也只把他当透明奴隶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