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三月十四。
随着九阿哥出行的曹顺先一步回京。
“御舟昨儿过天津卫,爷就打发奴才下船,采买海鲜,直接走陆路回来,御舟今儿直接到杨村……”
曹顺面上风尘仆仆。
这个时候运海鲜,并不是容易事。
不像冬天,直接是冰鲜,更容易些。
饶是不停赶路,虾蟹也都奄奄一息。
幸好完成了差事,曹顺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要不然的话,辛苦两日,带回来臭鱼烂虾,那也太寒碜了。
舒舒道:“辛苦你了,放你半日假,等明儿爷回来你再过来……”
说到这儿,她吩咐冬月道:“去告诉慧姐儿一声,她父亲回来了,给她也放半日假,让她家去。”
曹慧如今住在宁安堂的西厢房,平日里并不主动开口回家,还是舒舒怕她拘谨想家,每旬都给她放假。
冬月应了,下去传话。
曹顺带了感激道:“奴才女儿这里,劳烦福晋看顾。”
舒舒摇头道:“我没做什么,平时都是县主管着两个孩子。”
曹顺道:“那回头奴才给县主磕头。”
舒舒道:“好,等县主生日,你过去磕头就是。”
曹顺下去。
舒舒面上才露出激动来,忍不住起身到了大衣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一个半月的束腹已经结束,看着身形已经跟生产前相差不大。
白果在旁,道:“福晋,要不要挂两身新衣裳?那套蜜色的,还有那套鹅黄色的,都衬着福晋脸色好儿……”
舒舒道:“就那套蜜色的吧,明儿还得入宫请安呢!”
鹅黄色的太浅了,显得不够庄重。
圣驾今晚驻跸南苑,那明天早上,九阿哥就能回来。
这次出门,两个月,却往返了一趟江南,怎么不叫人担心呢?
路上太赶了。
水陆兼行,往返五、六千里路。
三十八年南巡,用了三个半月的时间,今年只用了两个月。
舒舒怕九阿哥吃不消。
听曹顺说九阿哥只在出江宁的时候晕船了两日,过后都很好,没有其他病症,她也放心了大半……
南苑行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