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客栈的楼梯,容承想起那人就是在这里戏耍卢骏,把卢骏气的团团转。
他惯会胡闹,可自己却喜欢极了,只有容承自己知道,这一年多,自己心里是怎样的空荡,夜夜难眠。
客栈里的阿婆鬓染霜白,颤巍巍的走来:“公子您也来了,现在客栈不漏水了,今夜要住吗?”
漏水?
容承嘴角微微扬起,他还记得当时他们踢翻了水桶。。。。。。等等。
容承激动的看着阿婆:“你说‘也’,难道还有人来吗?”
阿婆拄着拐棍,点头:
“是啊,那个俊朗公子月前来过,还在楼上的房间住了一晚呢,怎么你们这次没一起?”
容承狂喜,眼里透着难以掩饰的激动,陈淮在想他,在他们曾经共同走过的地方停留,他渐渐有了思绪,扭身问罗海:
“还有几天是蜀地的七娘会?”
罗海也豁然睁大了眼睛,眼中带着喜悦:“回禀公子,还有三日,现在去正好能赶上”
。。。。。。
和一年多前的场景恍若重合,容承在城门前勒住了飞奔的马匹,他忐忑的牵着马进了城,夜晚的街头还是那么多拿着香囊荷包的女子,等待着心上人的出现。
容承也一样,他抱着圆圆不断逡巡着来往的路人,找着那负心汉,这时,圆圆突然看到什么,激动的从他手下蹿了下来,很快跑开了,它个子小,容承生怕有人踩到它,
“你们快去追,别让它受伤”
罗海几人知道这狗是皇上最宠爱的,赶忙领命追了过去。
容承心下担忧,又急着找人,不觉中被人群带到了船坊边。。。。。。
听着舞女弹着琵琶吟唱,容承心里越来越伤感,忍不住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月圆人不圆,
他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陈淮说过,他是重生来到这里的,那他还会走吗,这种想法一旦过了脑子,他便再也克制不住那一路强撑的悲伤,他怕极了,如果他真心灰意冷,不等他了,那他要怎么办。。。。。。
陈淮一袭白衣站在船头,看着天上的月色,心绪繁杂,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脆铃的响声,那声音很特别,陈淮猛的回头,就看见肉乎乎圆滚滚的狗儿子朝他跑来:
“圆圆”
惊喜的抱起小家伙,陈淮却没见到容承和其他人,陈淮急切的环视四周,不经意对上了岸边容承的眼睛,二人四目相对,一时周边全成了背景。
这时,容承竟然主动往湖水里跳,陈淮惊呼一声:“子御”
没多想,也跟着跳了进去。
他入了水才想到自己的水性,又心挂容承,眼看往水里沉去,这时水下突然有个人环住了他的腰,柔软的唇贴上了他,给他渡了口气。
陈淮在水下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人笑弯了眼角,接着褫夺了他全部的呼吸。
船坊的厢房内,圆圆兴奋的在新地盘转悠,身上的小铃铛轻轻作响。
容承和陈淮浑身湿透,两人都狼狈的各占一禺,片刻后,陈淮先动了,
他几步上前,轻轻的拂去容承脸颊的湿发,手指不经意触碰到他的肌肤,二人同时一颤,对视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