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去看谢清悦,谢清悦看到秀琴嫂子的眼神,摊了摊手,她也不知道老首长怎么会跟着来啊!
姜婉宁也好奇的打量几眼秀芹嫂子口中的老首长,一看便肃然起敬了。
老首长看上去五六十岁的样子,头上一顶军帽,头发已经斑白,面容线条坚毅而沉稳,鼻梁挺直,嘴唇紧闭。
给人一种严肃而庄重的感觉,眼神中透着睿智和果断,仿佛能洞察一切,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老首长来了,想必是要插手此事的,姜婉宁便邀请首长和院里的所有人进屋里坐下说。
“就在这说吧!我刚刚听见有人说要找我评理?都说说吧,怎么回事!”
老首长声音铿锵有力,由内而外透出一股威严。
见状,姜婉宁便大大方方,一五一十的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首长不动声色打量眼前说话的小姑娘,只见她态度不卑不亢,说话有条理,不扭捏不做作,说话声音中气十足。
听她说完,老首长点点头,问道:“你就是谢辞舟媳妇?”
姜婉宁微微一笑,脸上没有一丝怯意,“老首长,我是谢辞舟的媳妇,我叫姜婉宁。”
老首长问完姜婉宁,又转过头看向孙静美,“你呢,是郑华媳妇?”
孙静美下意识去看了眼郑华,结结巴巴的说道:“老首长,我……我是,我叫……叫孙静美。”
老首长被孙静美这话弄得皱起眉头。
他是豺狼虎豹吗?至于这么怕他?
他弄清楚这些,又问了站在旁边的其他嫂子,“姜婉宁同志刚刚说的这些属不属实?”
大家纷纷点头,“她说的是事实,今天这事也是我们亲眼看着的。”
老首长这时候又看向姜婉宁,“你要我评理,想让我怎么评?”
姜婉宁听到这话,笑了笑,老首长怕是心里跟明镜似的,还故意这么问她,那她当然得多说一些。
“老首长,伟人同志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我虽然是从农村来的,但我有手有脚,有思想,肯奋斗,能靠自己的双手创造财富,但孙大娘说的那些话,明显就是看不起农村人。
我初来乍到,吃喝确实用了谢辞舟的钱,但我与他是夫妻,难道不能用吗?我想知道孙大娘是不是自己挣钱,完全不用郑同志的钱?”
听到这里,郑华的脸一阵黑一阵红,他冷脸瞅着自家婆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孙静美,则是一脸心虚的低着头站在一边,在老首长面前,完全没了之前那股嚣张跋扈的气焰。
就在她以为姜婉宁说完了的时候,没想到姜婉宁又开口了。
“她说我用谢辞舟的工资做诱饵,忽悠嫂子们给我当白工,这不仅是污蔑我,还挑拨了我和嫂子们的关系。
我本想着有活给嫂子们干,她们多少也能挣点钱贴补家用,但孙大娘这么污蔑我,岂不是让人寒心。
还有她说谢辞舟以后看清我的真面目,要把我撵回家,她这是污蔑军人识人不清,挑拨我们夫妻关系。
老首长,我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只是有错就要认,知错就要改,挨打要立正,至于怎么评理,我全听您的。”
老首长听完嘴角一抽。
其实这事,在他看来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军嫂间的口角之争罢了。
他原本想着,他问小谢的媳妇儿想让他怎么评理,她会请自己批评几句孙静美就得了。
毕竟,以往他也碰到过这样的事,那些个军嫂都是这么做的。
但现在,他抛出去的问题,这姑娘又完全抛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