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虎叹了口气,说:“我草他娘的,里边居然是一颗珍珠,真是日了狗了。”说完,他就从兜里逃出一颗核桃大的白色珍珠来,一脸的无奈。
我说:“不会吧?搞了半天就是一颗珍珠,有必要装在这么防盗性强的九重神函里边吗?这不是相当于皇宫里边住了一个乞丐吗?”
玄道陵接过胖虎的珍珠就看了看,然后说:“陈色不错,也一颗难见的南洋大珍珠,你们开个价,这颗珠子我要了。”
“痛快!”胖虎伸出了一根手指头说:“这个数怎么样?”
玄道陵一皱眉说:“一百万有点多吧?”
胖虎立马就一把夺了回去,说:“我靠,您打发要饭的呢?老子说的是一千万。”
我心里暗骂胖虎还真敢要,即便这颗珍珠再稀有也不能要的这么没边没沿吧?一颗珍珠能做什么?碾碎了擦珍珠粉啊?
我干咳道:“虎子,靠点谱,我看八十万就成了。”
胖虎说:“老子要是说加上那些八个半盒子呢?”
我真想一巴掌抽死胖虎,那九重神函可是无价之宝,怎么才要一千万,要一个亿都不多,立马就拉着胖虎,一边给他打眼色一边说:“咳咳,虎子,这事情我们从长计议,不要一时冲动……”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玄道陵便豪爽地说道:“成交。”
我整个人都傻了,其实这还不是我最傻的时候,以后当我知道其中的猫腻,更是楞了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胖虎更是气的把玄道陵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因为那颗并非是珍珠,而是一件要多少钱都不会觉得贵的神物。
此刻,我觉得一千万太少了,可东西既然是胖虎的,而且玄道陵还答应我去管理更多的铺子,典型是在打算让我继承他的衣钵,所以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加上我们其他的冥器出手之后,这一次我和胖虎真是狠狠地捞了一笔,就像是有些富豪说的一样,钱在我们两个人眼中已经成为了数字。
至于这笔钱有多少呢?不久以后,玄道陵以为动用了大笔资金买下我的冥器,他的各大铺子陷入了经济危机中。
我豪爽地借给了他两千万,但这些钱虽然拿走了我的五分之一,但是他把两家铺子都转让给了我。
半个月后,我已经一身顶级名牌坐在了铺子外面的藤椅上晒太阳,那种平静的生活让我感受到了无比的舒服,想着之前下的一个个斗,感觉能活着回来真好。
期间,我和月婵也有联系,对于秦风的死,她说自己不想骗我,所以什么都没有说。
我大概也能猜出个经过,但人已经死了,再多说什么也没有这个必要,只是可惜秦风对玄道陵的一片忠心。
在一个阴雨连绵的下午,有个人过来买一件昨天刚收了星月菩提子手串,虽说也就是二十多年前的,但这种成色的可不对见。
我收的时候是五万,给他价是十万,这个人一看就是有钱的顽主,立马从车上取下现金交易,我狠狠地赚了一笔。
其实我对这种雨天并没有什么好感,大概是昆仑山的死亡谷给我留下的后遗症,本来觉得不发生坏事就不错了,想不到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可是一件好事之后跟着一件我编都编不出的坏事。
雨天一直持续了几天,期间会偶尔的停一会儿,然后就接着下,所以我也不指望有人在光顾自己的铺子,让三儿在下面看铺子,自己就躲在二楼上面睡觉,醒来之后就拿出笔记本写上自己这次的经历和不解的疑点。
我说实话啊,写笔记这种事情,我是觉得很不妥的,虽说是一些自己的盗墓经历,但怎么看都像是那种古代贪官的名册,有朝一日这本笔记要是被公布于众,那就是我和胖虎包括许多同行的罪证。
这点我早就想明白了,之所以没有放弃的原因,一个是因为我觉得应该留个子孙后代一些什么,让那些后辈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另外一个,我就也有些控制不住想去写,好像这已经成为我的一个习惯,如果不把这些东西记录在被我命名的《寻龙笔记》上,这一趟就不算完,心就会一直吊着,可能就是因为做了这种挖坟盗墓的事情,会觉得心中有愧。
中午,外面乌云密布,雷雨交加,那雷声大的好像不劈死个人,便会觉得不正常,而吃完午饭的我二楼小睡,可能是经历的多了,再恶劣的环境也都能睡的很香甜。
在睡梦中,我梦到了从未见过面的爷爷,那是老家的一个街角,我正从那里路过,爷爷和照片里边的一模一样,他正在和一个同他年龄相仿的男人聊天,说他这次来是带我奶奶离开村子的。
然后,我就开始做噩梦,具体是什么样子的醒来已经记不清了,总之很可怕,我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是汗,而空调还是睡前的20度,被子却让我踢到了床下。
我点了支烟,给母亲打了个电话,闲聊了几句,就问询奶奶的身体状况,母亲说还是老样子,也就说除了轻微的哮喘病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
晚上,我找了胖虎喝酒,聊起这个梦,主要是爷爷那句要带奶奶走的话,让我耿耿于怀,胖虎让我别他娘的胡思乱想,那就是一个梦而已,如果我实在不放心的话,正好他也有时间,我们就一起回我老家看一眼。
我也就是这意思,便决定明天一早回去,然后两个人就一起到我铺子里边睡了一晚。
可是,第二天很早,大概是四五点的样子,我就被手机铃声响起,给我打电话的居然我的小叔,他告诉我家里出大事了,我整个人立马清醒了一半,心里想着那个奇怪梦中的事情,难不成奶奶真的出事了?
小叔却告诉我,事情是我们张家的祖坟被人给掘了。
因为这几天连续下雨,祖坟的棺材一直在外面淋着,墓里边都进了水,虽说已经报了警,但雨水冲坏了作案现场,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知道我对风水有所研究,和本家一商量,就打算让我回去重新选个墓地。
这不管是在农村还是城市,祖坟被挖那都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想必村子里边的人说什么的都有,甚至开始戳我们张家的脊梁骨,我爷爷是当过风水先生的,最终落得自家的祖坟被掘,自然有很多人在暗处嘲笑我们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