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被她放在外面,月嫂并未看见,在听见苏婉宁说麻烦好好照顾安安时。
月嫂也没觉得有啥不对劲,连连回着:“应该的,必须的。”
主家报酬给的到位,他们是绝对专业的,百分百上心的。
苏婉宁能放心的离开,也是因为有傅月歌在,有专业照顾孩子的阿姨们在。
即便她不在,安安也能得到最好的照顾。
苏婉宁望向被月嫂抱在怀里的小团子,她呼吸绵长平稳,白嫩的小胖脸,两侧的腮帮子鼓鼓的,闭着的眼皮下睫毛翘翘的。
怎么看,怎么可爱,漂亮的让苏婉宁视线移不开。
“麻烦您了。”
苏婉宁强忍着不舍转身,她怕自己再多看两眼,就舍不得离开了。
有了女儿,她就像是风筝有了线,有了抛不开的牵挂。
行李放在房间转角,苏婉宁打算取了直接离开,等上车了再和傅月歌他们做解释。
苏婉宁知道自己这趟可能会有危险,会被阻拦,可在她知道傅询失踪生死不明后,再让她在京市干等着别人的消息。
苏婉宁做不到,即使她现在还在生气,生气傅询的隐瞒和做戏。
她还是无法无动于衷的等待。
傅询对苏婉宁实在是太重要了,几乎贯穿了她有记忆的整个人生,大部分绝对偏袒的关心和爱,都是傅询给的。
娇蛮的脾气也是傅询惯出来的,除了傅询,这个世界上,可能再也没有人受的了苏婉宁的“蛮”。
他自己惯出来的,自己作出来的,当然是要让他负责到底。
苏婉宁又忧又气,在心里将傅询骂了个百转千回,抬头看见尽头,提着包的傅月歌时,愣在了原地。
满月院里的院子和房间很多,傅月歌有她自己独立的院子,但苏婉宁的手机里有整个满月院的监控。
她是在监控里看见傅月歌和祁瑜几人休息,才提着行李,抱着安安偷偷摸摸的跑到月嫂房间的。
“蛮蛮,不要任性。”傅月歌站在那里,提着手里的行李往前一送,“回去休息。”
苏婉宁看着傅月歌红肿的眼沉默,她知道,眼前的母亲肯定比自己更加难受。
阻止苏婉宁的离开,是因为在傅月歌的心里,苏婉宁也是她的孩子,是和失踪的傅询同等重要的存在。
果不其然,傅月歌在看见苏婉宁毫无反应时,再度开口。
“蛮蛮,妈妈现在只有你和安安了。”傅月歌带着沉重的泣音,颤抖着说出这句话,“你听话。”
苏婉宁强忍了很久的眼泪,在这一句“听话”中决堤,她坚强不了,就想哭。
对着傅月歌,苏婉宁拼命的摇头,“妈妈,我不想等了,我要去找他。”
“傅询说不定,他就在等我。”苏婉宁哭的结结巴巴,“你让我去吧。”
傅月歌看着这般坚持的苏婉宁,也泣不成声,她快步走到苏婉宁身边,将她揽进了怀里。
“蛮蛮。”
苏婉宁亦是回拥着傅月歌,抱着她放肆的哭。
“妈妈,让我去找他,无论傅询变成什么样子,不看见他,我的心定不下来的。”
娘俩抱成了一团,谁也舍不得松不开谁,正痛苦时,程闻和祁瑜走了过来。
祁瑜拿过了傅月歌手里的行李,程闻则是开口,“傅姨,让我陪着蛮蛮去,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