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元发烧了。
烧了两天两夜才醒来。
他从小活蹦乱跳生命力旺盛,按道理来讲体质不该这么脆皮,但让他变成这样的是诺伽,好像生病这件事又可以解释了。
区区发烧而已,他没被这个大魔王干死在床上都算好的。
浑身上下好像还有一种黏腻感,可能是生病出的汗,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时元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在做梦。
只是梦太真实,让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那个啃了他一脸鱼腥味的小崽子。
诺伽站在他身边,手中的毛巾还是湿的,他帮时元擦了擦手心脖子,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
时元现在十分恍惚,感觉还在梦里一样。
他和诺伽真做了。
而且是大做特做。
两人没有大和谐前,时元逮着机会就瞎撩,如果不是没事瞎撩,他又怎么会知道丈夫骇人的尺寸,可是现在真和谐了,时元又变得老实巴交了起来。
那种死又死不过去活又活不过来被钉在床上气都喘不匀的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
他呼吸了几道,刚要开口说话,唇边就被贴了一个水杯。
诺伽扶着他的肩膀,绿眼睛里面藏了一点深埋的担心。
“我已经叫医生来了两次了。”
时元吞了一口水,哑着嗓子啊了一下。
“他说你没事,就是太累了所以才会睡不醒。”
时元:“……”
他沉痛的闭了闭眼。
明明一直运动的不是他,他躺平都能躺成个半残,而始作俑者却生龙活虎,看起来神清气爽屁事没有。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时元游魂一样:“要不然你什么时候也让我上一次……”
丈夫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有点烫,又开始说胡话了。”
时元:“…………”
诺伽缓缓:“那之后我只帮你擦了一遍身体,医生说清醒前不能洗澡,所以你可能会感觉有点不太舒服。”
时元警惕的感受了一下身体各处配件。
过了几秒,他面色带着病气红晕道:“你帮我擦的,是哪?”
诺伽一五一十:“手脚,胸背,其他地方没有多碰,不过也抹了祛除淤青的药。”
时元深吸一口:“没别的了?”
诺伽疑惑:“还有别的地方吗?”
时元痛苦面具:“你没帮我清理,那里吗?我记得,最后一次,不是,没戴……”
诺伽:“?”
时元两眼一闭:“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个事后常识。”
诺伽抿唇:“我现在弄。”
发烧烧了两天还得醒来自救的时元:“……”
有时候人真的会被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