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久居齐云楚云峰,才来大楚五载,恐怕未必清楚吧?
那吾就告诉你楚为小子,丢失的太子大印是国宝,但不是重宝,所以不在吾等守护之责内。
再者何谓钦犯,何谓乱党?你们所扣之名的就是钦犯,就是乱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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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有些事吾本不愿意多说,恐尔等听者刺心。
但你得明白,你们如何争权夺利、铲除异已、窃位据势、乌烟瘴气,吾不想管也不愿管,但在天牢之内,想乱扣罪名,除非吾不愿管,否则谁都不能。”
左师:“此事关系重大,吾必须知道真相。若你等要决心维护他们,那我只有请镇国师兄持宝印前来了。”
右镇守:“哼,随便!即他持印而来,吾一不违职守,二不背契约,他又能如何?再说他们有若虫子,吾何必维护?只是不想你们乱来坏了规距罢了。”
见二者越说越是上火,供奉邓遇急忙用灵识插话:“二位二位,何必上火?我有一策可解决此等小事,二位听听如何?”
得到二者首肯,邓遇说道:“此次所查事情,实为二事合一,一者解决其二即开。现有一策,不需抽小儿精血,只要取其指尖一点心血,虽稍有损血气,但无性命之忧。左师一尝之下,即可得到结论,如此大家都能过去,可好?”
右镇守母獬点首同意,左师则问道:“指血一滴有何用处?”
邓供奉:“十指连心。一滴指血,左师一尝即知答案。现在由我来取大家没意见吧?”
得到二者首肯后,邓遇伸出右手,一道灵力冲出,化做一支细针,迅即在小儿左手中指一刺,灵力稍压心脉,即带着一滴晶莹心血送到左师面前,说道:“请取血尝之”。
那小小孩儿在一刺一压下,啊啊二下,却也没醒来,只是将这个指头塞进小嘴中含着又睡着了。
而左师看着那悬在面前的指尖血滴,隐隐发现有一细微几不可察的金星一闪而逝,皱眉看向邓遇,见其点头后,将那血滴灵力一卷送入口中细细品尝。
品尝完后,突然大声说道:“这是我楚家后嫡血脉,不会错的,说明这就是那妘氏孩儿。右镇守,这下还有何说?”
右镇守理也不理,还是供奉邓遇说道:“没错,这就是你楚家后嫡,但也的确是这位陆祺女子所生的孩子。”
左师:“为何如此确定?”
邓供奉:“呵呵,这可是你们镶王二子一年前做的好事,此事你不会不知晓吧?他可是你们楚家后嫡,一夜孽缘,即有此种,半个天牢无人不晓,我和右镇守更是清楚知晓。
楚为道友,你不会怀疑,你们所谓的乱党,能够做出如此巧合如此牺牲的安排吧,而且还是一年前?若此,还有问题吗?”他的话里也有了几丝嘲讽和冷淡。
是呀,想在一年年,让乱党设计镶王二子强暴刚刚十六的陆祺,且能一次怀孕、再让她自投进入天牢,刚好能与外逃的妘妃同时生产并进行调换,恐怕就是神仙也做不到吧?
有问题吗?不会有了,还能再查柳武吗?不能了。
且不说右镇守的强硬,即便连从不插手它事、也不表明态度的天牢供奉邓遇都积极参与并口出嘲讽,那还能再查下去了吗?算了,到此为此吧?
想到此处,无奈的楚为对着左右镇守、邓供奉一施道礼,说声:“此事结束,有劳诸位,告辞!”就罢向外走去,却未飞空,而是心思重重地缓缓走着。
刚才左师、供奉、母獬之间的对话,都是用灵识交谈,速度极快,比凡人说话快了十倍不至,所以结束也很快。
灵识交谈,只有交谈者可知,柳武、陆祺是无法听到的;而且,这些有关国家之事,他们也不想让柳武、陆祺听到任何信息。
所以,二人都不知道他们在说着什么,只能感觉空气中的灵力阵阵波动。
现在,见镇国左师出了大院,母獬灵力一收放开陆祺,又是一道灵力裹着小小孩儿飞到陆祺怀里,在她抱紧的同时,脑中响起母獬的声音:“小儿已经吃饱,你且抱回,若是他饿时再哭,我会再把他弄来,毋须担心,吃饱后我自会送回,去吧。”
看着母獬虽然丑陋却充满慈爱的大眼睛,陆祺怀抱孩子,跪下叩谢后,才起身与柳武一起出了院落,向下走去。
出去之前,柳武也得到了母獬的传音:“没事了,回去多多照看小儿。”
此时,天色终于放亮,东方天空已露出了淡淡红光,经过慢长的一夜,新纪元第一天的白昼终于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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