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学智撑着胳膊从何安安身上起来时,神清气爽,第一次觉得特别过瘾,特别酣畅淋漓。
他这次没急着下地,而是侧过身子,把软成一瘫的何安安搂进怀里,默默咂吮回味着尚未褪去的余韵。
何安安基本上只剩下出气,没有进气了,感觉自己像只溺水的鱼,所有生存技能瞬间归零,全身软绵绵任由樊学智搂来抱去,只要一动弹,全身上下立马散架似的一阵酸疼。
“安安?”樊学智凑在她耳边叫人。
何安安费劲挑了挑眼皮,感觉看人都有虚影了。
樊学智捏着何安安手指,放在嘴里轻轻咬,拿牙齿研磨着手上白皙单薄的皮肤。
何安安觉得痒痒,张嘴说话时,才发现嗓子哑透了,尽管她之前极力憋住声音,现在看来效果并不是很理想。
何安安抱怨:“你想弄死我么?”
樊学智嘿嘿得意的乐:“这次真是特别爽。”
何安安漂亮的眼睛瞪得老大,骂:“滚蛋!你这就是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樊学智湿漉漉大脑袋往何安安脸上蹭:“我就是饿狠了,想吃顿饱的。”
何安安翻了个白眼,看着眼前撒娇卖萌的大脑袋瓜,嘴角绷不住甩出一丝笑。
樊学智一头刺硬贴皮短发配着他一张棱角分明五官,整个人透着一股子金属硬度。
这人对外永远是不苟言笑,板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遇事待人总是一板一眼像是自带刻度尺,丈量着交往尺度,什么都摆在明面上,却又偏偏让人琢磨不透。
这人也就只有在何安安面前时,会下意识嘎不溜脆扒掉外面一层硬壳,露出里面软软的瓤子,把所有喜怒哀乐都毫无保留展现出来,变得黏黏糊糊,腻腻歪歪,特别脆弱,特别需要人哄着逗着稀罕着。
何安安躺着咻咻喘气,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爬起来,坐在床边上,看着樊学智低头收拾扔的到处都是的套和包装袋。
何安安磨牙:“用了一盒吧?”
樊学智回过头,眼里露出闪烁光芒,咧开嘴露出一口整齐白牙:“才用了四个,有一个是半道替换的,不算。”
樊学智语带惋惜:“其实才用三个。”
何安安:“。。。。。。”
樊学智你个臭流氓!呲牙!咬你!
何安安伸胳膊抬腿,让樊学智帮着穿衣服,她现在弯不下腰,疼,从骨头到肉,哪儿哪儿都疼。
何安安一边吸溜着凉气,一边问:“今天去学校改志愿了么?”
樊学智摇头:“跟老师联系过了,明天下午去学校。”
何安安点了点头:“行了,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