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事情?”瑶馨立马来了兴致,追问我说,“枫哥,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我想听呢,现在睡不着觉。”
“想一个案子,你别问了,我需要保密的!”
“哼,小气劲儿的!”瑶馨嘴里表达着不满,却还是乖乖沉默着玩手机,不再干扰我的思路。
见瑶馨终于老实了,我走到窗前将窗户半开,掏出香烟抽起来,身后,瑶馨不断抗议说味儿死了,真讨厌。
没有搭理她,我开始琢磨起独孤红一案。
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现在想想,独孤红只是对方无数化名之一的可能性非常大),那么,邱梦告诉我沙山女监没有这个人,其实不见得正确。
唐婉肯定有相当能力,所以,一切假设的前提都是她的消息准确可靠,也就是说,独孤红的确在监狱,并且被关在沙山女监的可能性很大。
既然如此,我怎么才能挖出她来呢?
比如,肩胛骨下方的那道伤疤,可以利用吗?假如可以,我该怎么做?
难道要在全监狱范围内安排一场体检?
或者,借着魔都英婕时装秀的机会,以考察选拔模特为由,让所有女犯人都换上一遍泳装在我面前走一圈吗?
…
思来想去,一个个方案在脑海中升起,又被我一个接一个否定,所有的原因都归结于一点:动静太大了!
这种行为,如果拿不到上级主管部门的审批核准文件,甚至连陈淼、岚澜都不会支持我,怎么可能搞下去?
而且,好没影的,我江枫一个心理疏导教师忽然热心张罗体检、选模特,能不惹人注目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可不想因为帮唐婉忙给自己找病。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我的情绪开始急躁起来,这种感觉,就像明明找到做出一道数学竞赛题的思路,却卡在起笔的第一步上,而我确信,只要开了头,后面无论是不是能够筛选出我要找的人选,都会给唐婉一个答复。
但这个头,到底该怎么开呢?
见我心事重重,站在窗前好半天,烟也一连抽了四五根,瑶馨实在忍不住了,又问我,“枫哥,到底啥事儿啊,你这人真是的,从来磨磨唧唧干脆利索,你和我说说嘛,人家又不会泄密,你忘了我们一起经历过的那些案子吗?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瑶馨的坚持倒是让我心中一动,我忽然意识到,瑶馨这丫头虽然年纪比我还小,但好歹是公安大学的高材生,眼看今年六月份就要毕业了,她可是专门学习过刑侦课程的,说不定能给我一些建议。
于是,我隐去唐婉的名字,将这件事的相关细节挑能说的告诉瑶馨,问她,“瑶馨,大概就是这么回事,现在我怀疑独孤红这个犯人关在沙山的可能性不小,可我想不出怎么才能挖出她,你有什么办法吗?”
听我说完,瑶馨想了想,说,“枫哥,你这是关心则乱啊,想要挖出这样一个人,很难吗?”
这丫头的口气让我立马意识到,瑶馨肯定有思路!
这不稀奇,毕竟她是科班出身,或许见过、听过类似的案例的,所以很可能受到启发。
我忙问,“瑶馨,那你快说,怎么搞?”
她却没有立即回答我,反问道,“枫哥,你自己刚才也说了,统一体检、为时装秀选拔模特,这类方法不现实,那你说,不现实的原因呢?除了需要上面批示之外,还有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