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发先至,我准确无比地击中手执砌墙刀家伙的手腕,险险将对方那把刀激得脱手飞出,砌墙刀紧跟着完全偏离原有轨迹,劈向我身侧的空档处。
但,毕竟我一个人要对付两名悍匪,分心二用的难度实在太大了。
而且,相对于砌墙刀,军刺和我的距离更近。
我仓促之下,便没能处理得那么精准。
“嘭~~~”
我第二下抬腿,闪电般踢到那把军刺的手柄处,而且我也确信,这个我依旧不知道是海大还是海二的家伙,他那紧紧握着军刺的几根手指中,至少两根被我一脚踢断。
但,我毕竟分心,军刺的行进轨迹并没有彻底改变。
对方手含忿一击的力道果真非同小可,那把军刺虽然被我撞歪,但刀尖仍旧将我肋下豁开一道大口子。
甚至我都能感觉到有两根或者三根肋条都要被军刺砍断了…
汗水和着鲜血喷涌而出,三人身形错开,都猛然转过身紧紧盯着对方。
没用几秒钟,我已经血染衣衫。
我之前几次动手打架都有受伤,只不过,在长途汽车站被猥琐男挠了一把和在流连羊蝎子馆被人打黑枪,要么我是浑不在意,要么就是猝不及防。
像这种面对面被对方干伤,而且伤得如此严重,好像从我上了中学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二海的凶悍,踏马的真不是盖的。
我用一只手紧紧捂住伤处,双眼喷出熊熊怒火,这一刻,我从心里向外涌动着无穷无尽的杀机。
从来没有过的浓烈杀意!
“小子,你够狠!”
那个拿军刺的家伙也受了伤,军刺甚至已经不得不被换到另外一只手上。
丫满头是汗,疼得龇牙咧嘴。
显然,刚才脸上挨了我一拳以及手指被我踢断,让他也相当不好过。
我冷笑,“你才知道老子够狠是吧?告诉你,今天,你俩谁特么也别想走!”
两人就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冲着我呼哧呼哧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阴测测地呲着牙,“小子,我看你还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留下我们?卧槽,你说胡话了吧!娘的,这世界上能在我们兄弟联手之下逃生的人,麻痹的还没有生出来!”
这句话,他吼得信心十足,就像在对我讲一件既成事实的事儿,就像在说一个公理或者被证明成立的定理一样。
这时候,警笛声已经远远传来,而且速度非常快,越来越近。
警察,已经马上就要赶过来。
我凝视着二海两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拖,拖到救援赶到,缠,缠死对方,不能让丫的轻易脱身。
肋下疼得厉害,但我已经完全顾不上查验身上伤口,身形再次晃动…
这一次,我,抢先主动出击!
我知道,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再进攻!
打得对手没机会对我下死手!
身上散发出滔天气势,我,已经在这一瞬间将浑身上下的力道和精气,全都提升到最强悍的顶峰!
我和二海,我们双方全都没有退路,只能决一死战!